鍾大一臉嚴肅道:“不是不會治,而是不敢保證。
鐵塊一旦生鏽,就會導致不可控製的病變,每個人的程度都不同。我不能保證你是什程度的,但是我能幫你把鐵塊取出。
隻要不是惡化的太厲害,我不但有把握保住你的命,也能保證你的腿今後恢複如初,但要是惡化太嚴重……”
後麵的話,鍾大沒說,但是父子倆都知道。
隻是他們不知道的是,鍾大所說的惡化,其實是指破傷風。
一旦感染破傷風,那真的隻能等死了。
見二人還在猶豫,鍾大繼續道:“如果不把鐵塊取出,你的發熱症狀,喝再多治風寒的藥也沒用,而你的傷口將會惡化得更嚴重。”
小張心十分糾結。
他不知道該不該相信薑叔,明明保和堂的大夫說隻是風寒,薑叔卻說他爹很可能會死。
他不敢冒險,說不定是薑叔看錯了呢?
可萬一要是真的呢……如果不治,他爹……
這會兒,沉默了好一會兒的老張開口了,“我治!說吧,要多少錢!”
老張突然鬆口,不僅鍾大愣住了,就連小張也不敢相信。
“爹!?”
“爹什爹,男子漢大丈夫的,猶猶豫豫像個什樣?!”
“可您這樣決定太草率了,這可是拿命在賭啊……”
“你以為我老糊塗了嗎?自己腿有問題我都不知道?”
“那您怎不說?”
“你怎知道我沒說?”
原來第一批農具取走之後,老張就感覺到自己左腿的異樣,想到薑羽他們的勸告,他自己去找大夫看過了。
隻是大夫沒看出什毛病,隻說是年紀大了,再加上他每日打鐵,落下的毛病。
讓他回去注意休息。
看都看不出來了,那還能治嗎?說了有什用?
可是這薑家叔叔卻一針見血地說出了他的情況,他是相信他有真本事的。
雖說給他治很冒險,可是不治的話能好到哪去?
他自己的身體他自己知道,腿的情況越來越嚴重,再這下去,要不了多久,他就別想站著打鐵了。
讓他活著卻不能打鐵,還不如死了算了!
反正腿和命之間,他肯定選腿。
……
本以為最難攻克的老張攻克了,接下來就好辦了。
把東西先寄存在鋪子,他們一起去了張家……
鍾大:“我需要一個空屋子,隻要有一張榻就好。”
小張:“好,我馬上去準備。”
“二石,走,我們去幫忙。”說著,薑羽便跟著小張往外走。
小張看著個不高的薑羽,和從未見過開口的二石,“不用不用,我自己一個人就行。”
薑羽一臉懷疑地看著小張的小身子板。
小張何曾被一個女子這樣放肆地看過,漲紅著臉解釋道:“我是打鐵的,身體可強壯著呢!”
說完就落荒而逃了。
薑羽這才想起來,她這樣在古代,可是很容易被拉去浸豬籠的,立馬收斂了起來,帶著二石跟上去了。
小張已經開始把屋的桌子往外搬了,見他們跟過來,想開口讓他們不用插手,看到薑羽又不好意思,隻能裝沒看到,埋頭做自己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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