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堂在有條不紊地準備午餐時,田也是一片熱鬧。
村民們戴著鬥笠,赤著腳站在田,左手抓稻苗,右手抓鐮刀,手腳麻利地割著水稻。
空地上擺著兩架木製的脫粒機。
薑瑤正戴著鬥笠,在空地上教周圍的人怎使用脫粒機。
“這樣將一小把稻子放在上麵,然後一邊用腳踩,讓它轉動起來,一邊給稻子翻麵,讓它脫幹淨些……”薑瑤手腳並用地示範著。
周圍的村民們眼睛直勾勾地盯著被鐵齒帶落的稻粒,嘴巴微張。
就連站在一旁的蘇予安都忍不住向前走了幾步……
實際上蘇予安比村民們還要驚訝。
在這個技術落後的年代,這種機械類的物件是很少見的。
在蘇予安的眼中,這種東西是隻存在於話本子寫的一些神秘機關術。
村民們雖然覺得神奇,但是薑瑤和薑羽身上神奇的事還少嗎?
見多了也就見怪不怪了。
蘇予安看著薑瑤沒一會兒就完成一把水稻脫粒,眼異彩連連。
雖說他們這一支這些年來低調生存,但是大小莊子並不少。
他也曾在自家莊子上見過水稻收割,還頗為好奇地研究過。
自然知道,不管是普通農家,還是世家大族,用的都是摔打的方式脫粒。
正因為知道,他比任何人都明白這樣一個工具的價值。
薑堯他們如此毫無防備的在他麵前展露,又何嚐不是一種信任?
薑瑤:兄弟,你想多了……
薑瑤教過一遍之後,便退到一邊,讓村民們上手試,轉頭見到蘇予安一臉好奇地盯著脫粒機,笑道:“怎?蘇兄也想試試?”
說實話,蘇予安心是想的。
但是,他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長袍。
算了,還是看看吧……
薑瑤把他的小動作看在眼,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身上洗褪色的粗布衣,還有特地塗黑的手:“……”
蘇予安斟酌片刻,問道:“薑兄,敢問這……脫粒……機?可否外傳?”
薑瑤知道他的意思,大方道:“有何不可?”
蘇予安驚喜不已,“當真?!”
“自然。”薑瑤頓了頓,繼續道:“若隻是拿來使用,那便隨意拿去用。”
“那是當然。”蘇予安明白,這是不讓用來牟利。
蘇予安看向麵前的稻田道:“我雖不事生產,但光是看著這沉甸甸的稻穗,便知這產量必定是高的。”至於高多少,那還得等收成之後稱量了。
“若三州百姓能得此糧種,又有這好用的工具,來年想來能好過不少。”
薑瑤沒說話,若是能如此,自然是最好,這也是她找蘇家合作的主要原因。
賺錢固然是一方麵,但是高產的糧種能夠通過蘇家傳播到普通百姓手,也是她考慮的一個重要因素。
老村長在一旁聽著,倒是頗有感觸,“予安放心吧,青州那邊的氣候還不算冷,回頭這糧種送過去,仔細養地、育苗,收成定是差不了。”
話雖這說,但是誰也不知道這一畝地到底能收多少。
一時間,眾人不再說話,皆定定地看著麵前的水稻一點點被收割起來,脫下一粒粒稻穀……
他們所在的這塊地是比較靠近河邊的,算是村肥力最好的地之一了。
十個人下到地,鐮刀揮舞著,小半日下來便將一畝地割完了。
兩架脫粒機也沒停過,一畝地收割完的時候,脫粒工序也快要完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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