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臣道:“之前畢竟是少數,如今國師在城中大肆宣揚,波及範圍太廣……”
“人家一個願意教,一個願意學,愛卿又何必自尋煩惱。”
楚元祈就差罵他多管閑事了。
這都什時候了,他這幾天連懶覺都沒的睡了,這些人還有心思管人家開不開學院的事。
然而那名大臣顯然沒有理會他的意思,繼續道:“自古以來,男主外,女主內。
國師此舉,罔顧禮法,讓女子在外拋頭露麵,若人人都如此,將來誰來顧家?
更甚者,牝雞司晨,此乃大禍啊!”
楚元祈看著義憤填膺的大臣,在心底默默算了算科舉的時間……
到最後殿試還有六七個月啊……
他好想趕緊來些新人,讓這些一天天不幹正事的告老還鄉!
天天麵對這些人,他簡直是度日如年!
眼看著還有不少大臣附和,楚元祈到底沒忍住道:“你們這激動,不怕國師找你們麻煩嗎?”
此話一出,朝堂上頓時一靜。
方才義正言辭地大臣們,頓時沒了聲音。
隻有最開始開口的那個大臣,臉色變幻。
他怕嗎?當然怕啦!
但是他是言官啊!
他存在的意義就是給陛下諫言。
國師這女子學院一事前所未有,他早就盯著了,就等著這會兒……
於是他十分有骨氣道:“陛下!縱然國師再厲害,微臣身為言官,也不能對這事坐視不理!”
楚元祈見他死不悔改,正要說什,就見一道身影從大殿外走了進來……
楚元祈頓時閉了嘴,得了,用不著他了。
“李大人過獎了,論胡說八道,本國師不如您厲害。”
大臣們紛紛扭頭……
隻見一身白衣的薑羽獨自一人走進大殿。
李大人心一抖,強自鎮定道:“我身為言官,向來實事求是,從不胡說八道。”
薑羽:“哦?那您倒是跟我說說,我辦女子學院,怎不妥了?
我朝律法可有哪條規定女子不可入學了?”
“這……”
薑羽:“又敢問李大人家中女兒可讀書?”
“自是讀的,可讀的是女誡……”
薑羽:“是誰規定女子隻能讀女誡了?又是誰規定女子隻能三從四德了?”
不等他回答,薑羽便道:“恕我直言,這些對女子的條條框框,從來都是你們這些男子強加給女子的。
從來都是你們說:女子該如何,不該如何。
可女子首先是個人,隨後才是女子。
不論女子還是男子,都該有權力選擇自己該如何。”
不少大臣覺得薑羽無理取鬧,但是卻不知該如何反駁,或是不敢反駁。
唯獨李大人道:“國師此言,可是要推翻古聖先賢之言?!”
薑羽:“古聖先賢之言對於那時的人或許適用,但並非時時適用,李大人應該學會與時俱進。
若事事都依照古人禮法,朝廷又何須諸位大臣在此議事?”
楚元祈聞言忍不住在心中叫好。
天知道他都快被這些大臣的“古人言”煩死了!
天天“古人言”要他們幹什用?!
“古人禮法乃先祖智慧豈能說棄就棄!”另一名大臣忍不住道。
“若是古人說的都是對的……那敢問:古人說水稻一年一季,如今為何能種兩季?這難道也是古人言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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