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悔?不,我從不為自己的選擇後悔。”
巨大財神像前,徐濂很平靜的表明自己態度。
已知‘上人’要殺肅觀海的鄭瓊,不安的撓著屁股,麵色一片慘白。
“老徐,此事可不是小打小鬧!在玄門殺一位首座,別的權且不論,單是夜真南的六角蠑螈,就得上天下地搜尋我們!這叫個什事啊?!憑啥放著安穩日子不過,去惹那一身腥騷?!”
徐濂冷冷看他:“就憑你我吃了人家的丹藥!其實自打與上人有所牽扯開始,你我注定要有這一天!丹藥不是白吃的,總要付出代價。”
“我想不明白!”
鄭瓊一屁股坐在個鋪墊上,狠狠揮拳捶打地麵。
“隻是吃他一些丹藥,犯得著為其拚命涉險?!你也真是的,第七竅什的,知道便是知道了,何必要告之上人?!這下好了,自找麻煩!”
“你當我……真的想找麻煩嗎?”
徐濂歎了聲,挨著對方坐下,抬頭望著笑意盎然的財神像,神色極為複雜。
“我也想瞞下來,裝作什事也沒發生。但你知道嗎,如果肅觀海將此事宣揚出去,讓五大玄門人盡皆知,那這片天空下,會鋪滿修行者的屍骨。”
“你少危言聳聽!”鄭瓊瞅他就來氣,哼唧聲向旁挪了挪位置。
徐濂正色道:“你之所以不信,是因你知道的太少!第七竅,可不是單單一個理論,一個想法!而是足以揭開靈宮隱秘的遮羞布!上人,以及上人所在的家族,是絕不會容忍的!誰知,殺誰,沒得商量。”
鄭瓊了聲,陰陽怪氣道:“是嘛,這嚴重,那緣何你知道,卻沒被殺?哼,說的跟真事兒似的,我看,你就是一堂長老做煩了,想瞎幾把折騰折騰!你折騰便折騰唄,還你媽偏偏要拉上我!我這首座可沒當夠,正逍遙快活著!我醜話可說前頭,你要是準備殺肅觀海,那你自個兒殺去,我可不參與!”
徐濂道:“我沒騙你。正如你所說,第七竅的事,我老早就知道。不過我很聰明的選擇閉嘴,將其埋藏心。這回情不得已,不僅將肅首座暴露出來,同樣的,也讓上人知道,我明白第七竅的事。他下令讓我去殺,其實已存滅口之心。無論此事能否成功,我都不會被允許活下去。”
鄭瓊嘁了聲,依舊不信。
“所謂的第七竅,本身沒有什,怪就怪它,成為上人一族的禁忌。”
徐濂打定主意,要拖身旁之人下水,所以也不管對方信不信,當下就把這知道就等同於死罪的事,給說了出來。
“上人所在家族,是一脈大有來頭的家族,且必然與靈宮有極深關係。你還記得五六年前,我們接觸的那幾位上人信使嗎?他們境界不同,卻均開七竅。”
鄭瓊想了想,訝然道:“你是說,上回送來丹藥與雙生蠱蟲的幾個小鬼?!”
徐濂點點頭:“我對周遭靈氣很敏感,當他們站在我麵前時,奇怪的靈氣湧動,讓我非常好奇……”
“你該不會是釋了少許靈力,入他們體內走了一遭吧?!”鄭瓊震驚於他的膽大妄為。
“你該知道的,我研究奇竅,研究了一輩子。”
“那你也不能……”鄭瓊為之氣結,好半晌說不出話,最終罵了一句:“真他娘是給自己找麻煩!我等六竅修行者,都唯恐他人知曉外命功法所在,這些不是人的家夥們,豈不更加在意!”
“所以,他們要滅口。肅知,殺肅;徐知,殺徐。而一旦此事,傳遍五大玄門,那……”
“他們真有本事,滅了五大玄門不成?!”
“你覺得呢?”
鄭瓊沉默了。
對於那幫不可稱之為人的家夥,他也沒法用常理度之。
但有一點可以肯定,憑他們修為,以及詭異至極的功法,滅掉整座幻華宗,該是很輕鬆的。
“你意思是,你去殺肅觀海,並非全因吃人家嘴短,還有個理由便是不希望玄門為其陪葬,對嗎?”
徐濂嗯了聲:“我是這想的。”
鄭瓊斜他眼,狠狠啐了口:“**,這虛偽的借口,你也想的出來?!”
“借口,就是用來欺騙自己,強迫去做原本不願的事。即便明知虛偽,也可稍作安慰,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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