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權無勢?”
董璜眉目微微一挑,看著眼前以近十八的小孫子,一閃慈愛之色,然後搖了搖頭道:
“誰說葉慶是無權無勢?”
“爺爺!逍遙侯爵位不高,僅是一個小小縣令,何來的權?他又沒有其它百官跟世家支持,何來的勢?”董璜的小孫子董白不解的問道。
董璜朝他指了指一旁的坐席道:“先坐下,你老是站著是看不到低處的風景,看不到被忽略的地方。”
這話有話,禪機不少。
董白似懂非懂,按董璜所說,規矩盤膝坐下了。
董璜這才道:“葉慶這個縣令可是長安城的縣,除了皇帝別人想管都管不著。
一縣之長能行政務治理地方,也能行軍務對外防禦作戰,天子腳下,萬人矚目,權柄可不輕。
而且他名下實有五千軍卒,實乃半郡兵馬,武裝精銳之處,一郡太守也不敢在前麵前呈威作福,你說他有權嗎?”
“爺爺,我懂了,他就是另一個西涼王!隻是還過於弱小,假以時日,便也是爭鼎之人!”董白也不算笨,經董璜這一說,立即明白了過來。
開始他確實是對葉慶有所偏見,才會一葉樟木,看不全隱藏在葉慶背後的東西。
董璜見此,這才臉色稍微轉好,撩撥了一下火盆的木材跟燒成一段段火紅的燃碳,收手放下夾火鉗道:
“在說其勢,以經蓋過諸王,北疆戰突厥,救大軍於危難,武力驚人,韜略以顯,兵勢以成;
文戰陳聰,八敗才子,詩詞無雙,傳遍諸縣,才勢以成;
有酒英雄、磚窯新創、美食獨到、拍賣利豐,精鹽斂聚,財不可擋,財勢以成;
新犁初現,萬民稱頌,名傳關東;除三坊之汙,退殺太華之眾,震江湖之遠;名威之勢漸成。”
說到這時,董璜的眼眸都透著一絲熾熱,在看看自家的孫兒董白。
莫名的有些感歎,還有些憂慮。
董白聽懵了。
自家爺爺不細細羅列出這些東西在一起,他都沒有想到這清晰。
兵、才、財、名、威五勢皆出,如朝陽東升,耀眼奪目。
同時又柔和而向往。
葉慶不得了呀!
九子奪嫡,還未有一人文武雙全,可兼顧名與利。
愣神許久,董白這才抽神回來,自覺失態,又唯恐董璜責斥,遂站起躬身道:“爺爺,是孫兒粗心過於負傲了,孫兒先以小人之心度它人之腹,以一論全,實乃荒謬。”
董璜微微頷首,捋著胡須道:“坐下!”
孺子可教,董家子弟同樣優秀。
“是爺爺!”董白恭敬端坐,然後主動幫著添了一把木材道:
“所以爺爺,百官、世家、弘農王、扶風王、楚王,皆以覺察,盡施手段壓之。
最後也不得不入坑立約,以期畢其功於一役,將逍遙府徹底打入深淵。”
這也是為什葉慶明明好似挖了一個坑,有跟葉震皇帝坑銀子的跡象,百官們也沒有過於激烈的反對。
反而踴躍出錢。
能有銀子解決的麻煩,在權貴手都不是事。
反而是最劃算的買賣。
“不!這都是葉慶故意為之而以,是他以察覺了百官跟諸皇子的打算,所以順便設下埋伏,請君入甕而以。”董璜冷笑道:
“不這樣,葉慶哪來的發展時間,哪有時間來壯大自己。”
董白又目一瞪,張開的嘴久久未合上。
原來如此!
互相算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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