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王管事站在高台上,微微上前一步,背負的右手手掌隨即呈握拳狀,大拇指與食指曲成圈,放在嘴前,重重的咳嗽了一聲。
王管事能穩坐雜役園管事的身份,還是有點實力的。
重重的咳嗽聲壓過前方的嘈雜聲,很快的,嘈雜聲漸漸變小及至消失。
所有集合的雜役弟子都安靜下來,看著他。
王管事見自己壓下了嘈雜的眾雜役弟子,略微點點頭,很是滿意,隨後就虎著臉,周身靈氣環繞,一股威壓如風擴張開。
嗯,他要彰顯下自己的威儀。
恃強淩弱,以勢壓人,是個人都喜歡這種棒棒的感覺。
沒有什比這種更爽的了,如果有,那就是還不夠強!
王管事就是王不凡的親爹,四十來歲,就已頭發花白,在這個武道昌盛的世界,這是很不可思議的。
可見其操碎了心。
就是不知道是為了宗門,還是為了他兒子。
王管事長得幹瘦幹瘦的,身上沒幾兩肉,有著一張長馬臉。
不管有事沒事,麵對著一幫子雜役弟子,王管事總是陰沉著長馬臉,一副看誰都不爽的樣子。
尤其是其下巴上,有著一縷幾乎快磨光的稀疏山羊胡子,一眼看去,配上陰沉的馬臉,顯得更為滑稽。
“咳咳,那個諸位,今天呢,在給大家安排任務之前,本管事呢,要交待給大家一件事!”
王管事長馬臉上微眯的目光再一次掃了所有人一眼,點點頭,隨即陰沉不爽的臉上故作悲痛之色。
就見他左手背負身後,右手虛撫額頭,一臉故作的悲天憫人之色,搖頭晃腦的歎息著:“哎呀,想來大家都知道,咱們雜役園啊,前兩日發生了一件事情!”
說到這,王管事一臉痛苦狀:“都怪本管事沒有照顧好哇,那個從外門被貶而來的雜役秦烈,他失蹤了,下落不明了。”
“得到通報後,本管事親自派人查實,這才發現,原來是這三月來,其壓力過大,受不了這般打擊,跑到那廢棄的火雲礦洞,跳入裂縫,自殺了!”
“對此,本管事很是心疼啊,秦烈怎也是曾經外門的天才弟子,現在又是我雜役園不可缺少的一員,現在啊,就這沒了,真是……哎,真是太可惜了。”
王管事悲痛的目光掃過眾人,稍稍停頓了一下,裝模作樣的用袖子擦拭下並不存在的眼淚。
“對此,本管事很痛心,也很難過,一條鮮活的生命就這沒了!”
王管事忽地正了正臉色,悲痛不在,總是陰沉的大馬臉難得一和藹:“所以啊,本管事希望大家不要向秦烈學習,這種消極自殺的思想和行為是不可取的!”
“為此,本管事宣布,大家夥有什過不去的坎,或者有什不滿的,都來找本管事說說。”
“本管事啊,能聽就聽,能幫就幫,畢竟大家都是飛雲門的人!要相親相愛,友好互助,多一分諒解,少一分矛盾……”
聽到這,下方的雜役弟子們一個個臉色變得怪異精彩起來。
這,還是那個扒皮抽骨的王管事?
受什刺激了?
還是說,吃錯藥了吧!
“另外啊……”
王管事說到這,目光放到了人群最前麵王不凡的身上:“我兒不凡,前兩日外出,遭到異獸襲擊,身受重傷。”
說到這,其他雜役弟子的目光也落在王不凡身上,當中神色各異,但多是幸災樂禍。
此時的王不凡,不僅鼻青臉腫,腦袋上還裹著一圈紗布,紗布還滲著血,耳朵也像是缺了一隻。
王不凡啊,現在的樣子是要多難看有多難看,格外的淒慘。
自家事自家知道。
王不凡之前被秦烈拚死反撲之下,給收拾得挺慘的,還能站得起來,也是他的本事!
但這種事情,除了當天跟著一起的幾個跟班小弟,其他雜役弟子是不知道在王不凡身上發生了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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