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良久,蘇顏做了個深呼吸,看了看天,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別除了,失憶總比…失了神智好。”
吐出這幾個字,蘇顏仿佛卸下了周身的力氣,直接退後了幾步,閉上眼靠在了牆上。
阿知她難過,想伸手扶住她,但最終,也沒有伸過去。
片刻,蘇顏睜開眼睛,看著阿:“陪我喝點吧。”
“好。”阿沒有絲毫猶豫。
其實,阿根本就不會喝酒,他似是對酒類有些過敏。
有一次,他偷喝蒼翎的酒,喝完全身滾燙,痛不欲生,從那次以後,他就沒喝過酒,但他還是沒有絲毫的猶豫,因為,他見不得她悲傷。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客棧的大廳人都已經走了,顯得空空蕩蕩。
“二位,店已經打烊了,不然給您二位拿到房間?”老板親自走過來,柔聲道。
“不必,再拿兩壇子酒,你們休息吧,不用管我們。”蘇顏搖了搖頭。
“也罷,不過客官,喝酒傷身,您自己注意著點。”
老板歎了口氣,轉身去拿酒。
“這是酒錢。”蘇顏拿出了一錠銀子放在桌子上。
“使不得,客官之前付的房錢已經夠好幾頓了,您收著吧。”老板笑了笑。
蘇顏看著他,點了點頭。
老板走出去後,阿晃了晃,站了起來,搶過蘇顏的酒杯。
“阿顏,不要再喝了。”
蘇顏笑了笑,拿回自己的杯子。
“阿,你醉了,你的酒量,怎的如此之差。”
“無礙,倒是你,真的不能喝了。”
阿努力睜著眼,想要搶回她的酒杯。
蘇顏擺了擺手,扶阿坐好,但卻意外發現:他的身體十分滾燙。
“阿,你怎這燙?”蘇顏皺了皺眉。
“沒關係,小事。”
阿搖了搖頭,從懷中摸出一粒藥,吞了下去。
“好了,我對酒類反應極大,不過吃了藥就沒事了。”
蘇顏半信半疑,隨機搖了搖頭:“你自己就是最好的大夫,你若不能喝,便罷了,我便獨酌幾杯。”
說完,她拎起酒壇子,顫顫巍巍的走到露天走廊處。
月光撒在她身上,她本就清冷的身體,顯得更加單薄,可能是飲酒的緣故,她的眼睛掛著水霧,臉頰微紅。
阿遠遠的望著她,莫名有一種失落的感覺。
“不求姻緣於月老,唯恨此生入凡塵。”
蘇顏輕聲道。
東靖離王府——
“王爺失蹤,還受了重傷?”白澤皺了皺眉頭。
“是,風雨閣的細作傳來的消息。”
“依暗夜大人看,有何打算?”
“蘇顏將軍追了過去,還有阿隨行,尊上應該不會有什事,我隻擔心還有別的勢力想對尊上不利。”暗夜道。
“不如我去找王爺吧。”白澤道。
“你是尊上明麵上的屬下,很多事我們不方便出麵,你若出動,王府內有事該當如何?”暗夜責問道。
“是屬下思慮不周,暗夜大人有何妙計?”白澤略有羞愧。
“你帶琴棋書畫守住離王府,我親自去尋。”
“暗夜大人,想必您也是官場的人吧,去南潯找王爺不是三兩天的事,您可否方便?”白澤試探的問道。
“本座的事,不用你插手,完成給你的任務就行了。”暗夜私有不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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