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轉至太霞身上,這位冷若冰霜的幽火傳人緩步登上擂台。
但場邊的一襲身影已經悄然離去,不去關注事情進展。
荒言明其傷勢頗重,稟報長老,需要回去修養,提前離去。
至於玄典前八獎勵,自然會有數額不菲的易寶閣額度流入令牌。
監管長老親自出手將其太字抹去,依然保留他白玉令牌的資格。本就沒有什特殊作用,隻是身份的象征,這下怕是會成為其名聲的非議。
聽著耳邊略顯喧鬧的聲響,荒向道舍行去。偶爾有幾人對其指指點點,有歎息的,有搖頭的,他都不曾理會。
今日太輝如此作為,必是要拿他們立威的。縱然幽鈴有極大能力,也不是掌握家傳法寶的太輝對手。
故而結局如何,早已知曉。
這絕非是太輝臨時起意,覺得他太苟名聲不佳,落了此屆弟子的威風。
就算對方之前有一絲懈怠,在荒奪得八強,展現出實力後。太輝也絕不會大意,從他拿出那金輪來看,是早有預備的。
想的就是快速解決掉他,再而立馬與太霞決戰。
三招並非對方覺得自己可欺,而是消耗不能再多,否則麵對太霞就會吃力。
當然,他絕對想不到荒真正的實力,若是全力爆發,問鼎此屆首席輕而易舉。
可那樣於他何益,就為了一個虛名?
金烏王交代的事才是重中之重,找到那傳承者,在離開這是非之地前盡量提升實力,與人爭一時之勝,不過意氣用事。
不過從開啟劍池天山和百寶玄境來看,少陽高層有所察覺,正在不惜一切代價提升實力。
至於危機來自何方,他還無從得知,畢竟化氣弟子的身份遠遠不夠。恐怕連少陽六子,這些凡人中的精英都未必知曉緣由。
數年來他也有所打聽,金烏王的消息滴水不漏,可如此大事,門內最頂尖的人物必定有所猜測,封鎖消息是為了安人心。
可既然大劫將起,禍亂必生。
太輝如此作為,其中必有原因,他貿然出頭極為不妥。
現在潛藏於暗處,反而可以靜觀其變。
望見高山處的道舍,走至自己的地盤。
荒手臂金焰翻滾,把死皮爛肉燒灼殆盡,接著拿出往日兌換的靈藥,塗抹在傷口處。
其上青色流轉,皮膚重新生長。
畢竟不是什大傷,隻是皮肉之苦,頗為疼痛。
不成就仙人,身體就依舊凡俗,受傷後隻能靠藥物靈寶醫治。不能做到起死人而肉白骨,若遭遇極端打擊,隻要道身隕落,就再也無緣仙途。
故即使修煉到真我,修者也極為重視自身軀體,非有大機緣不可重塑身軀。
荒仰頭望了望山邊,估摸著這個時段,比鬥結果應該是出來了。
……
小熾山風景宜人,青山綠水,雖然缺了一絲仙家的豪氣,卻也自然舒爽。
在一株巨木之下,一位身著碎花綠衣的女子,正躺在那閑憩,雙目緊閉,悠閑自在。
忽然,其睫毛微微一眨,似乎感受到什,卻沒有睜開眼睛,無動於衷。
不過片刻,天邊延伸而來一道花橋,牡丹杜鵑青菊,百種鮮豔花朵爭相開放。其上一位麵容嬌媚,柔骨天生的女子踩著花瓣,轉瞬間便降落在小熾山上。
與腳下爭相鬥豔的花朵不同,此女子一身黑衣,幽火點綴,看似古樸素然。可若搭上偉岸的凶器以及稍稍露口的衣襟,渾身魅惑四溢,讓人欲罷不能。
甚至連女子見了都心生憐愛。赤螭初一睜眼,便心跳加速,臉上一坨紅暈點綴,心中起了漣漪。
這可不是赤螭愛好出了問題,而是來者功法所致。
運轉體內玄功,那股燥熱之情才緩緩褪去,了無痕跡。
赤螭起身,笑道:“花骨姐姐來小熾山有何貴幹,我那不成器的弟弟此時可不在山上,若姐姐尋他,倒是來錯時間了。”
花骨,道號虛骨姬,少陽六子之一,真我境修士,修煉的是幽火道書,凝練幻瓏玄煞與幽冥淨罡,掌控人心欲火,地冥幽火,法力深不可測。
性格看似風流多情,實際上無人能得其欣賞,追求者如過江之卿,臭男人卻被玩弄其中。
回想著眼前女子的信息,赤螭卻不以為意。這本就是修煉幽火道書的一種形式,情也罷,愛也罷,欲也罷,越濃厚的神魂,越有助於她掌控幻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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