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奇那雙堅定的滿是信任,他微長的頭發散下來遮住了額角,含笑點頭說:“老大,你盡管去吧,這有我,夫人還等著你救呢。”
陸瑾閻點點頭,他盡量放平自己的心態,可心還是緊張的打鼓。
這場金蟬脫殼也是目前最好的辦法,他萬不能讓曦韞在監獄待著,否則待一天他都覺得誅心。
他的定力足夠強大,可在經過門口的警察時,難以還是有些緊張。
指尖不受控製的顫抖,不過他的臉上還是沒有任何表情,最多表現出來的也就是擔憂,沒有一點破綻可尋。
但如果細細看他雙腿的話,便看得出來腿在打顫。
陸瑾閻的心都已經提到了嗓子眼,他還是佯裝出一副淡定從容的樣子往前走,直到樓梯口時他才大口喘氣。
擔憂和恐懼已經散了一半,也難怪一向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的他竟然會這樣。
畢竟成敗在此一舉,後續如何也在此一舉。
他重重的吐出一口氣,喃喃自語道:“曦韞別怕,我會救你的,你一定會沒事。”
打聽到安吉利死亡地點是北郊的廢棄倉庫時,陸瑾閻就連忙趕了過去。
他推開那扇仍有些血腥味傳出的大門,映入眼簾的就是那滿地的紅,鮮血早已滲進了土地,這多的血也能讓人聯想出她死時的慘烈。
陸瑾閻閉了閉眼,眉間似乎有些不忍,朝著前方鞠了一躬緩緩說道:“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他努力的散去自己心恐懼,而後才認真的勘測起現場來。
勘測完現場後,他基本沒有任何所獲,隻是在柱子處發現幾節繩子,旁邊還有兩個燒毀的一次性手套,甚至連腳印都沒有。
這樣看來,凶手的警惕心是非常高的。
陸瑾閻輕輕歎口氣,現在唯一的線索就是找找周圍有沒有攝像頭,這樣不僅是最有力的證據,還會一舉排除曦韞的嫌疑。
這想著,他一抬頭剛好碰上了一個全方麵無死角360度旋轉的攝像頭,這讓他的眼睛登時一亮,好像找到了救命稻草一般。
可是同時,他的心又十分疑惑,自言自語道。
“從攝像頭射出來的紅點可以證明它並不是壞的,可是為什曦韞還是會被列為嫌疑人呢?”
陸瑾閻摁了摁跳動的眉心,繼續接著說:“還是先查看錄像吧。”
他用盡關係想盡辦法找到原來倉庫的主人,這才成功的調取了監控錄像。
畫麵上十分清晰,男人一身紅色西裝格外搶眼,他背對著攝像頭所以並看不起,然後他的臉緩緩轉了過來。
“喬吉楠!竟然是他!”
陸瑾閻忍不住低低的驚呼出聲,他剛開始的直覺果然沒錯,這個喬吉楠的確是有備而來,可是他所做究竟是為什?
撇去這些雜念,他重新觀看起錄像。
這次他把重點放在了安吉利的身上,他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屏幕,看到婦人臉上明顯流露出來的震驚、恨意。
他的心猶如被刀割著,導師的死他沒有直接原因,卻還是有間接原因的,現在師母的死卻也是因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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