妘載手拿著相風鳥,看著北麵的情況,對方似乎有些迷惑南方人弄出來的東西。
還能是什東西,當然是弩車和投石機啊。
但顯然,南方的“漫不經心”似乎激怒了對手。
也正是這個時候,對麵開始有戰舟下水了。
“飛廉,報告風速風向正常,風速……”
“行了,把弩車拉過來。”
妘載聽著長琴的翻譯,叫人把弩車拉上來,巨矢已經準備就緒,隨時可以發射。
南方來的這晚,當然是去準備兵器了,上次打三苗用的防禦器具調用過來,妘載準備送一個大禮包給對麵。
南方人都在原來的津渡口附近,就這“傻不愣登”的看著北方的胥敖劃著戰舟過來。
敖蕩眯起了眼睛。
“很好,看來南方人還有心思圍觀我們,他們並不知道現在自己的處境!”
“兩旬前的通告,白送了。”
敖蕩一下子就沒了多少興致,南方人果然都是煞筆,麵對我胥敖大軍壓境,居然還能做出看熱鬧不嫌事大這種荒誕的行為來……
敖蕩認為自己並不是猴子,但是他看南方倒是覺得挺像猴子的。
“火正,南正,點圖騰戰士一千人,駕舟隨我上!火正為先鋒!”
“火正!我挑選最強壯的四百力士,你一定要給我搶下南灘塗!”
敖蕩下了命令,敖氏的火正敖順此時領了命令,參雲級別的大戰士,雄赳赳氣昂昂,劃著戰舟下長江……
“偉大的圖騰庇護著我!我遵從部族的呼喚,為胥敖的開拓奉獻我的力量!”
“大首領,我必不負你所望!”
“戰歌起!”
敖順亂叫著,帶著一幫人劃著戰舟就出發了,剩下的戰士開始推舟下水,第一批戰舟已經很多,大致有三十艘,一艘上麵有十五個人,這四百五十人就是先鋒隊伍。
敖順轉過頭,看到敖蕩舉著手,頓時感動無比:
“兄弟們,看啊,大首領在我們身上寄以厚望!為了部族!”
“掠滅南地!”
胥敖國的戰士頓時和打了咕咕血一樣,劃船不用槳,小舟賽摩托,在這種情況下,士氣高亢當然是一種好事情……
胥敖也對他們寄予厚望。
“來的都是圖騰戰士啊,好多威神!”
大江南岸,赤鬆子用很誇張的語氣在和別人聊天。
我他阿母好害怕的啊!
“射手準備。”
洵山大巫師下了命令,射師們開始調整弩箭,戰舟在緩慢靠近,隻可惜這是大江,不然妘載都準備用半渡而擊的戰法,直接能把對麵一波打散。
因為大江水深,半渡而擊指的是韓信那場戰鬥而不是憨批宋襄公那場。
首要條件是要堵塞水流,但是大江,太寬了,也太深了……
妘載把風聲獸卷起來,當擴音器用:
“立即停止你們的登灘行為,否則我方將對你們進行弩決!”
“重複一次,立即停止!”
聲音順風傳出去,不僅僅回蕩在大江上,也傳遞到了對麵,敖蕩和胥蒼微微一愣,隨後都是放聲大笑起來。
“南方人居然在挑戰我們?”
“胥敖國無可匹敵!”
他們根本不在意,而這時候,後麵的幾位大巫師出來了,而那位練氣士“意而子”也出現了。
“南方人居然還在試圖阻止我們?真是滑稽可笑啊。”
“行了,不必管他們,我們剩下的戰舟呢,拉下水,準備渡江!”
兩位大巫師一點也不在乎妘載的警告,倒是意而子感覺了一下,忽然笑道:“咦,這個喊話的人,居然是個練氣士?”
他目光頓時一亮:“不錯,年紀輕輕,已經有練氣士之術,他很適合當我的徒弟。”
兩位大巫師聽了,便笑道:“那正好,攻破南方,該部落就劃給您自行處置,先生所求,大可自取!”
意而子便是很滿意,對他們到:“甚好,如此你們盡管向前去,如今正是春季,乃是我法力最高之時,待我引天色變幻,助汝等過江。”
“天地開辟之端,養生之首,法象所出。”
意而子說完,他施展法術,天地之間的氣息開始流轉,他是木巫成為的練氣士,春在東方,他的煉氣之術是對應春天的“東方朝旦朝霞之氣”。
隨著他的施展,洶湧的江水開始變得遲緩,風開始向對岸流去,仿佛開辟了一條通天之道!
而同時,江水上升起光霧,胥敖國的戰舟背對光明,就像是天火河流中行駛來的渡世天舟。
那些光明猶如太陽一樣,透過霧氣模模糊糊的落在南邊,讓許多戰士不得不閉上眼睛。
“咦,練氣士,這是朝旦之氣啊。”
赤鬆子眉頭一挑,然而妘載看到這一幕,不經意嘀咕了一聲。
臥槽好幾把酷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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