妘載的話,讓薃侯沉默了很久,她在那些語言中感覺到一種不可言喻和描述的偉大力量,在那一瞬間,她甚至突然覺得,過去所經曆的苦難,原來都是為了“從今往後”四個字。
她感覺有一句話,馬上就要呼之欲出,但是妘載卻在此時中斷了,並且對她道:“現在還不是時候吧.....”
還不是時候?
薃侯想要問出那個問題,問妘載到底要說一句什樣子的話,但妘載沒有說,隻是回去了。
接下來又過了許多天,飼料的問題得以解決,妘載弄來了很多東西,北方種植菽比較多,都被妘載搞來,除此之外還有搗爛的魚肉糜,去年留下的一些雜糠穀皮,一些奇怪野菜的塊莖,還有工地磨坊麵弄出來的油渣....以及從洛北找來的新鮮草料。
得益於丹朱的技術,曾經丹朱被他老爹強製搞了南方的榨油機,於是中原的工匠就開始學習,周部落和薛部落麵,有的是能工巧匠,複製幾個一點問題都沒有。
妘載口念叨著什“蛋白質含量是咕咕的六倍”之類難懂的話。
總而言之,這些飼料被攪和起來之後,放到新的養殖基地,薃侯看到,牲口們吃的都很開心。
妘載買的那頭驢也吃的很開心,就像是八輩子沒吃過好吃的一樣。
而驕傲的咕咕和焦焦,隻吃麻麻載帶來的米粒,或者自己出去找蟲子,偉大的金烏們不屑於吃牲口吃的東西。
咕咕叉腰。
“牲口的生長速度要快,規模化養殖的重點就在於此,不能讓它們的采食量下降,要保證它們的身體健康,要保證它們不會過大受到溫度變化的影響,而飼料必須要能盡快消化,能提升它們的饑餓感,這樣才會進食,否則吃那些不能消化的食物,會引發腸道疾病....”
“人長高需要營養,牲口也是一樣。”
妘載一邊和薃侯說著,一邊想起了過去,牛村給自己搞事,送的那頭病牛的事情。
當時還是偉大的咕咕出手,把那頭母牛焚燒掉,然後把母牛剛生下來的小牛變成了後來的鐵牛。
養殖基地的人們也學會了按時定點的喂食、打掃,周部落的人們對於農業工作是得心應手的,妘載不止一次的稱讚他們,而薃侯則是表示,等到學習完了,西王母氏的人可以做的比周部落的人更好。
而過了兩三天,妘載和鴻超忽然來找薃侯,並且妘載還拿著一個奇怪的東西。
那是一個模樣像是燕子的,說不上來的,是布和竹結合的東西。
“走出去玩啊?”
奇怪的邀請讓薃侯疑惑不解,於是向妘載表示,現在正是規模養殖進入正軌的時候,你怎能摸魚而跑出去玩呢?
但妘載隻是讓她跟著走,薃侯沒有辦法也隻能跟著出去,沒想到周部落的人們大部分都沒有工作,他們三三兩兩的出來,有些人還拉著車,車上載著破布和竹竿以及點火的燧石,似乎妘載要宣布什重大的事情。
“工作之餘是要調節一下休息的,你知道你的嗓子為什一直是沙啞的嗎?”
妘載看向薃侯,後者的目光亮了起來:“你有什說法嗎?”
“據我觀察,長時間的精神壓力,加上高聲講話...用聲過度,你說持續了許多年,那應該就是聲帶息肉了。”
“這種人啊,暴躁,易怒,容易出現反應過激,早期的時候,症狀多為聲嘶,發聲容易疲勞....”
薃侯很詫異,她想要繼續問,但是妘載已經走到前頭去了,手還拿著那個像是木板一樣的大玩意。
“我之前在洛水,本來要用這種玩鬧的手段來對付洛神的,但是她現在已經降服,並且遠遊,那,正好是春夏交替的時候,風起於山野,動於蒼茫,拂於百穀,而我手上的這東西....”
“就叫做風箏。”
竹子的條經過火的炙烤可以完美的彎曲,魯班用竹子展示了最初的風箏,這東西,可以用布,用絹,用絲綢,用紙,用牛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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