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微微浮動,阮小芮讓秀英取來了一些藥膏。
“這些雖不是貴婦膏,卻適合你這個年歲,你可以試上一試,倘若覺得好用,再來找我即可。”阮小芮微笑著將藥膏遞給劉福雅。
劉福雅受寵若驚,呆呆的看著阮小芮,不敢伸手來接。
她將劉福雅的表情盡收眼底,低聲笑了笑,“你不用拘謹,也不用擔心這藥膏有問題,自然,你若是信不過我,也可不用。”
“不……不是,我並非信不過你,我隻是……”劉福雅紅了眼眶,低垂著眉眼有些難過,“說起來,嬸子之前因失足落水亡了,已被送回去,眾人覺得我也應該跟隨著回去,可……可我好容易來一遭,想要開開眼見見世麵,我……”
許是最近被人指指點點的次數實在是太多,劉福雅難得遇到她這樣的人,說的話也就多了些,並且有些不知所雲。
她有些感傷,覺得劉福雅也不容易。
劉福雅沒有跟隨劉氏回去那也是她自己的事情,和旁人一點關係也沒有。
“這兒也沒旁人,你心苦就說出來,我也不會告知別人,不過我覺得,這個時候你不應該哭。”說著她遞給劉福雅一條手絹。
劉福雅聞言愣了愣,掛著淚珠看向阮小芮,心的感觸更深了些。
“你來到這,應該是很不容易的,劉氏既然願意領你來,定是看好你,說得通俗些,希望你能夠借此結交貴人,以後嫁的好一些,你這個時候離開了,不就是白白浪費了劉氏的心意嗎?”
此言通透,也正是劉氏所想,劉福雅也因這個理,並未跟隨著離開。
“別人罵你的時候,你就更加應該讓她們看看,你並不怕這些尖酸刻薄的言語。”阮小芮說。
劉福雅沉悶了許久的心現在豁然開朗起來,哽咽著重重地點頭,謝過阮小芮。
阮小芮見她能夠想明白,也很是欣慰,並且寬慰她,“你並不是生得不好看,相反,你長相脫俗,更加讓人眼前一亮,隻不過你需要自信一些。”
“今日得阮禦醫開解,福雅心好受多了,這偌大的行宮中,隻怕是隻有個阮禦醫如此善良了。”劉福雅感激不盡。
……
劉福雅和阮小芮坐在院說了許久的話,她就要起身離開了。
阮小芮送劉福雅出去的時候,就看見季文景回來了。
劉福雅也看見了。
她慌張地往後連退了好幾步,有些拘謹的垂頭不敢去看季文景,“民女給景王爺請安。”
季文景淡淡的看了劉福雅一眼,詢問阮小芮:“這是你朋友?”
“這是劉小姐,是南俊縣令夫人的侄女,今個兒特地過來問我要貴婦膏。”阮小芮解釋道。
一聽見劉福雅和當初和左棠狼狽為奸的劉氏有關,季文景就沒什好臉色,阮小芮見了忍不住發笑,上前拉著劉福雅的手。
季文景見阮小芮對劉福雅動作親昵,挑了挑眉,讓劉福雅抬頭看看自己。
隻見劉福雅眼眶已經是泛紅,那張臉雖是平平無奇卻也添了幾分我見猶憐的表情,季文景看過之後也就略過了。
“景王爺,阮禦醫,我還有些事情,就不在這多久了,也不叨擾你們二人了。”說著劉福雅微微躬身,離開的時候寬袖之中落下一塊方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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