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鶩飛當然不會傻到自殺。

    他不是鳳凰，鳳凰可以涅槃重生，他若死了，可就真死了。

    可不自殺，就無法殺死心魔。

    既然無法殺死心魔，也不能傻傻的自殺，那不如就和諧共存吧！

    齊鶩飛做出了一個不免有些荒誕卻十分理智的決定。

    他這樣的想法當然立刻就被心中的魔知道了。

    鏡中的無麵人的笑起來，沒有五官的臉上看不到笑容，但在神識中卻能感知到他滿足的笑意。

    “好啊，和諧共存好，早就該如此了。”心魔說，“想知道我為什會選擇你嗎？”

    “想知道。”齊鶩飛說，“但是我現在很不滿意，為什我心想什你都能知道，而你心想什我卻一點也感覺不到，這不公平！”

    心魔哈哈大笑：“因為你有心，而我無心。你有心，所以生魔，我才能住到你心，當然也就知道你心的想法。但我無心，你自然就不會知道我的想法。”

    “這不公平！”齊鶩飛再次抗議。

    “不，這很公平。”心魔說，“你不需要知道我想什，我也沒有想法，你我各取所需。”

    “各取所需？你想要什？”

    “功德！”

    “功德？”齊鶩飛恍然大悟，“原來你就是張真人所說的大盜！可是你想要功德，應該去找那些十世善人什的，他們身上功德圓滿，我隻是個小人物，也不是什善人，哪有多少功德？”

    “你有，你有很多，你這段時間不就得了很多功德嗎？你不但得了很多功德，你還逃稅，一分一毫都沒有交給天庭，哈哈哈哈……玉帝可真沒麵子，讓你這小子逃了稅，哈哈哈哈……”

    “那又怎樣？這段時間不過是運氣好了一點。一個人運氣有好就有壞，這段時間功德多了，以後說不定就會很少，甚至可能是負數，你把寶壓在我身上實在不明智。”

    “不會的，我相信你。而且我也會幫你，幫你拿更多的功德。”

    “你幫我？”

    齊鶩飛不禁感到有些怪異，一個魔鬼隱藏著自己的內心然後說要幫你積德，這豈非咄咄怪事。

    “你怎幫我？你是魔！你隻會給我帶來負麵影響，讓我的功德數減少。而且你還要分走我的功德，那我豈不是什都沒有了？”

    魔說：“放心，你那點功德我還看不上。我不會從你身上賺一分功德的，我要的不是你的功德。”

    “那你要誰的功德？”

    “全部！我要全部的功德！我要昊天手上那塊無量功德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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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齊鶩飛心罵了一句。

    不過他又很好奇：“無量功德碑在玉帝手，你怎拿？”

    “這你就不用管了，我說過，你我各取所需。”

    “我有什好處？”

    “你也會有很多很多功德，你會當上城隍司的司長，甚至更大的官，這不正是你想要的嗎？你心想什我都知道。”

    “我承認，這是我所想。我現在也有點知道你怎想的了。你幫我當上城隍司司長，就能掌握一塊功德碑，你就能光明正大地竊取功德了，是不是？”

    “你很聰明，很有悟性，這就是我選擇你的第一個原因。”

    “這和悟性無關。如果我不答應呢？”

    “你會答應的。”

    “憑什？”

    “你以為你那些功德是怎被你吸收成法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