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為司長分憂,是我的榮幸。”劉通鎮定地答道。
“你要是說服不了他們呢?”陳光化沉聲道。
“那就再動武不遲。”
“再動手可就晚了,你提醒了他們,就讓他們有了防備。你又如何能保證說服他們?”
“陸承和範無咎都在城隍司做過事,都是聰明人,他們離開城隍司無非是覺得待遇不公,隻要曉之以理,動之以情,給他們開出足夠好的條件,他們沒有理由不答應。”
“提升待遇……”陳光化沉吟著,“你覺得該給他們什待遇?”
“範無咎是老隊員了,他當初在謝必安手下,按資曆早就可以當副隊長,隻是因為他一直拿不到仙人證才耽誤了。謝必安走了以後,陰陽司一直沒有合適的人選,咱們自選的人其實地府並不認可,不如就讓範無咎來當這個隊長。”
“嗯,那陸承呢?”
“陸承雖然老邁,但從履曆來看,他混跡兩大部洲的官場幾十年,雖然沒有什出彩的成績,但也從沒犯什錯,說明此人在人事方麵有一手,不妨就把他調到後勤處擔任副處長,這是個肥缺,陸承是聰明人,沒有不答應的道理。”
陳光化點頭道:“你說的這些不是不可以。但就算你能說動陸承和範無咎,他們畢竟是後上山的,不是黃花觀的核心成員。你怎能說動齊鶩飛的師妹和徒弟呢?”
劉通笑道:“齊鶩飛的師妹和徒弟卻更容易,因為他們身上有軟肋。”
“什軟肋?”
“司長您忘了,齊鶩飛就在我們手上。”劉通湊近了小聲道,“他,就是他們的軟肋。”
陳光化微微一愣,忽而哈哈大笑起來:“劉判官呀劉判官,不愧是判官!好,就按你說的辦。雲海,溫涼,你們帶著隊伍,即刻封鎖盤絲嶺,護送劉判官上山。待我滅了這的邪火,再來與你們會合。”
說完又拍了拍劉通的肩膀,“劉判官,那就要辛苦你走一趟了。”
劉通鬆了一口氣,趕緊躬身大聲道:“屬下萬死不辭!”
他始終彎著腰,不敢抬頭,隻聽見腳步聲遠去,良久,身上被人拍了一掌,才如驚醒般直起身子。
“走吧!”連雲海對他說。
劉通連聲說“好”,便跟著連雲海走出去。
一旁的溫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也走了。
他們說話的時候,城隍廟的火還在熊熊的燃著。隻是這火奇怪的很,別看他燒的那旺,卻沒有燒壞一絲一毫的東西。所以城隍司的人也就不那緊張了,隻是關於魔的謠言卻傳播開來,大家都言之鑿鑿的認定城隍司有了魔。而這魔隻能是齊鶩飛帶進來的了,否則又如何解釋呢?
火還在燒著,人們沒有注意到的是,有一道紅色的虛影,在火焰的上空飄來蕩去,無論城隍大陣如何變幻,無論陳光化用盡什手段滅火,它卻始終如幽靈般飄蕩在城隍廟的上空,直到最後悠忽閃入虛空,瞬間出現在幾十外的城郊山腳,那正是盤絲嶺的方向。
……
陸承聽張啟月說齊鶩飛打碎了功德碑的時候,簡直有些不敢相信。
他又問了一些細節,然後便緊鎖眉頭,思考著這件事背後的原因。
張啟月因為急於前來報信,對事情的前因後果了解並不多,問道:“先生,要不我再回去打聽打聽吧。”
“不可!”陸承阻止道,“你和少掌門的關係無人不知,你若此刻回去,陳光化絕不會再放你出來,甚至可能有生命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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