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堂院兩邊的,都是沉雷宗的精英弟子,由於充當門麵,更要在天鷹宗來賓的麵前好好表現,他們卯足了勁,往那一站,猶如利劍,破天的長槍,釋放出不凡的氣勢。
銳利的氣勢。
咄咄逼人的氣勢。
在這樣懾人的氣勢之下,走在中間的道路上,會充滿壓迫感,甚至會讓人感到害怕、膽寒。
更可怕的是,道路的盡頭,會堂門口,站著那多身份超凡的人。
沉雷宗的宗主。
天鷹宗的宗主。
一般的人,麵對一宗之主,都會直不起腰,甚至大氣都不敢出。
這樣的路,就算叫上沉雷宗最出色的弟子、天鷹宗最出色的弟子來走,恐怕都會戰戰兢兢、如履薄冰。
尤其是後麵還跟著一個輩分極高的高手。
路開徐步走向會堂,臉上的表情輕鬆自在,一切的威懾,仿佛對於他來說,都是不存在的一般。
本就不存在。
前後左右,無論站著的是誰,對於路開來說,和草木都沒有什分別。
草木拚命晃動枝葉,發出嘩啦啦的響聲,路開或許還會看上一眼,而前後左右這些人,甚至連聲音都沒有發出一點。
他們看路開是凡人,路開看他們,又何嚐不是呢?
凡無命跟在路開後麵。
隻要路開露出一絲怯意,走在他後麵的凡無命就會變成押解犯人的官差。
怯意?
眾人在路開的身上看不到一點怯意,所以走在路開身後的凡無命,更像一個仆從。
一個頂尖的高手跟在一個凡人後麵,看起來像一個仆從,而那個凡人,還很適應,仿佛理所當然一般,這種畫麵,呈現出和諧的詭異。
因為這種詭異,會堂門口,所有人的目光都更加專注的投在路開身上。
鷹如海注視著路開的一舉一動,從路開的呼吸、下腳的輕重緩急、肌肉的狀態,他很快便判斷出,路開是一個沒有一絲內勁的凡人。
凡人!
這大大出乎了鷹如海的預料。
能救下雷默的,怎可能是一個凡人?
一個凡人,又怎能夠如此鎮定自如的向自己走來?
詭異!
鷹如海的目光牢牢的盯著路開,詫異的說道“他……他竟是一個連內力的沒有的凡人?!”
鷹正南也在目不轉睛的看著路開。
“這就是她信中提到的那個人?”
鷹正南看著信步走來的路開,露出了驚詫的目光,他沒有想到,路開是這樣一個與眾不同的人。
“他一個凡人,一個連武者都不是的凡人,是怎做到如此自信灑脫的?”
鷹正南突然覺得胸口有一點悶。
妒忌。
看到這樣自如的路開,他甚至有點妒忌。
這種肆意灑脫的感覺,是他一直在追求的,如今這種氣質出現在一個凡人身上,便讓他很不忿。
很不服。
“由我來麵對眼前這些高手,會不會比他呼吸更平穩、做得更好?”
鷹正南看了看旁邊的雷默,看了柳葉、趙鯤鵬,看了看父親鷹如海,最後把目光落到雷清楊身上。看到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路開吸引去了之後,他覺得更加的胸悶。
甚至有一絲恨意。
雷清楊站在後麵,本不想看外麵的,但是,當她看見路開帶著凡無命從遠處徐徐走來時,目光便不由得被吸引過去。
那種眾目睽睽之下,隨意自如的步子,無論是誰看見了,都移不開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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