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開把長劍收入鞘中。
“這一招劍法,我學了幾天,就在貴霖苑中,梨花樹下。”
路開看著眾人,重複著他出劍之前同樣的話。
這一次,沒有一個人發笑。
沒有一個人敢笑。
每一個看著路開的人的臉上,都是驚駭的表情。
路開問道:“剛才是誰笑我不會用劍?”
很多沉雷宗弟子羞愧的低下頭,麵對路開的目光,他們連大氣都不敢出。盡管他們的修為都比路開高,但是他們知道,換了自己站在雷清楊的位置,一樣接不住路開的劍。
會死。
雷清楊那個位置,不管換了誰站上去,都會死。
路開不再和沉雷宗的弟子計較,看向雷清楊,問道:“還要不要再試一劍?”
雷清楊跪坐在地上,有些失神。驚雷九劍,她也會,而且,她已經領悟了其中三招的劍意,但是,在不依靠真元的情況下,隨手刺出一劍,便能夠把劍意發揮到極致,起到攝人心魄的作用,雷清楊自問做不到。
“他……他怎會這樣強?”
雷清楊心慌意亂,不知道該怎麵對路開的目光。
路開看見雷清楊不回答他的話,說道:“剛才我說過,我隻用練習了幾天的劍招便能夠將你擊敗,我有沒有說大話?”
顯然沒有。
隻是這個時候,整個大堂之中,再無一人敢接路開的話。
雷清楊也不能。
路開看向雷默,問道:“我說雷清楊配不上我,這句話有沒有說錯?”
雷默震驚之後,眼神複雜的看著路開。聽到路開的問話,他神情之中,出現了一絲落寞,歎了一口氣,說道:“恩公說的沒錯,我女兒清楊,確實配不上你。”
雷清楊看了路開一眼,拳頭緊緊的握了起來。她咬了咬牙,雖然被路開的劍意給震撼到,心底卻也燃起一股不服氣的火焰。她就像是一匹倔強的野馬,不會輕易低頭。
“他明明那年輕,為什會這強?他明明連修者境界都沒有跨入,為什能夠領悟驚雷九劍的劍意?”
路開的出現,顛覆了雷清楊的認知。
“我怎連他的一劍都擋不下來?”
“為什?這到底是為什?”
“這多年的劍,難道都白練了?都白練了?”
不甘。
憤怒。
氣憤。
恨自己無能。
一時之間,各種各樣的情緒紛紛湧入腦海,雷清楊幾欲抓狂。
整個大堂之上,卻沒有一個人在意雷清楊的想法,他們的視線,全都集中在路開的身上。
和此刻的路開比起來,沉雷堂上的所有人,全都黯然失色。
沒有一點光彩。
雷默無奈的對路開說道:“我早知道恩公不是一般人,卻沒有想到,恩公資質悟性,竟達到了如此絕頂的地步。清楊和你比起來,確實是望塵莫及。驚雷九劍這一套劍法,自開山祖師創下以來,我沉雷宗數千年出現天才無數,也沒有一個人能如恩公這般,以凡人之軀、僅僅隻花數天時間,便掌握了劍中精髓,把劍意發揮到如此之程度。”
“便是我,在沒了真元的情況下,單論劍意,亦發揮不出剛才恩公那樣的威力。”
“說恩公是數千年來力壓我沉雷宗之第一人,都不為過!”
雷默深吸了一口氣,繼續說道:“剛才我一直以為是恩公頭疾發作,這才說出那樣的大話。”
“原來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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