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花恩呢,同樣在紫星低頭和那些母親們笑顏說話的同時,她的眼中有著複雜的情緒閃過。
有對紫星的,也有對徐沐倫的,兩種複雜的甜苦情感交織在一起,頃刻將花恩弄糊塗了,不禁嘴角彎彎,笑望著工作中的那個年輕少年郎,紫星。
這一忙,直到傍晚,進進出出的人群,這才停歇了不少。
趁著人少的空隙,紫星才有機會去換水,裝果盤,收拾垃圾,最後實在是受不了這種周末的忙碌。
紫星不管依舊在工作著的金白夏和巫甘草兩位老幹事,自己就一個踉蹌,頭腦暈乎乎的坐倒在依舊留有餘溫的沙發上,慘白著臉,對花恩說道:“小姐姐,你也停下來休息一下吧,公司準備好了的一星期的水和果盤,今天已經快用光了。”
微笑的送走一對母子後,花恩尋聲望去,看到紫星的那副累樣,不禁心疼起這個本不該受這等苦的少年來。
看了看茶幾上寥寥無幾的幾個水果,和一些五顏六色亮晶晶的高級糖果,再低頭看向紙簍密密麻麻的糖果殼,花恩會心一笑,“看來,今天真是把大家忙壞了!”
說話間,花恩坐在了紫星的身邊,背脊一鬆,舒舒服服的躺在了沙發軟靠上,閉起眼睛,靜下心來休息。
“小姐姐,看到這多人尋找愛情,你就沒有再為自己考慮過?”
紫星試探性的問來。
他漸漸收起疲憊的容顏,深邃的瞳孔,是紫星原主不曾有過的成熟與算計。
花恩揉著有些發疼的太陽穴,臉色些許蒼白,雙眼依舊緊閉著休息,今天真是把她累壞了。
“你小姐姐我,這一輩子隻喜歡做媒人,為別人牽紅線,才會感覺自己是呼吸著的。”
她的語氣清清淺淺,這的確是她的心話,聽起來很偉大,卻不乏淡淡的悲傷。
“那,我就為小姐姐綁上紅線!紅線一頭,纏繞著小姐姐的小手指,另一頭纏繞在我的小手指上,那樣,我們就永遠不會分開了,你說好不好?”
聲音溫柔中,帶著幾分霸道。
紫星眸中閃過一絲異樣的紅色,那色澤又快速消失,就跟黑暗中跳躍著數秒光線的瓦斯燈泡一樣,一閃一閃,在黑暗中,令人害怕的會想起周圍可能欲來之的各種詭秘東西。
花恩腦中陡然閃過一條細細長長的月老紅線,睜開眼睛,望著紫星。
總感覺,現在的紫星,越來越不像以前的紫星了。
花恩說不出來哪不一樣,卻能夠感受的出來。
“你這又來了?不跟你說笑了,我去看看小草她們忙得怎樣了。”
花恩倉皇而逃,一溜煙的,就跑去了內廳。
望著花恩“可愛”的背影,紫星笑得眉眼彎彎,再轉頭望向對麵的蘇家婚慶公司時,笑容漸漸斂去,暗湧的眸光,深不可測。
在內廳,花恩心不在焉的和那些新簽進來的相親者們聊著天,回答著一個個機械一成不變的相親活動死問題,思緒飄到了紫星的身上。
到了下班時間,那些少年們帶著美好的希翼,相繼離開了。
花恩收拾好了東西,正打算回家,左右兩邊就走來兩個人。
巫甘草和紫星。
一對很奇怪的組合。
平時,除了工作,他們可不會有什交集,更不會這心靈相通的。
在花恩麵前,紫星頓住腳步,看了看漸漸走近的巫甘草,話卻是對著花恩說的,“小姐姐,這幾天,我都會在我大哥那住,希望你不會傷心。”
他的聲音很是溫柔,那歉意的目光,看得花恩心一陣發1麻。
“恩,你去吧,這大半年,你總是住在我那,確實冷落了你大哥。”
花恩朝他擺了擺手,示意他快點走吧。
可是,紫星的腳步剛踏到門口,花恩忍不住的又開口,“紫星啊,那個,你要是在自己紫宅住的哪不舒服,記得馬上打電話給我,我會第一時間開車去接你!”
一想到紫宅的詭秘,花恩至今想起,依舊會後背發寒。
故,情不自禁的擔心起紫星來。
打心,花恩不希望紫星出事,更何況,他的身體,好像真的有徐沐倫的影子。
“小姐姐,你這擔心我,是開始發現,在你的心,我紫星很重要了吧!”
紫星賊皮的勾笑,雙眼發光。
容不得花恩去狡辯什,紫星開車的身影,早已速速消失在街的那一頭。
“這小子,越來越沒規矩了,竟拿我開玩笑。”
花恩喃喃自語,目光依舊是望著遠方,一瞬不瞬,意猶未盡的樣子。
“別自欺欺人了!花恩,你看你的那一對眼珠子,都快跳出來了。”
巫甘草也已經收拾好了自己的私人物品,不忘打趣著她。攬著花恩的肩,兩人一起走出了公司。
秋日的霞光,雖然依舊緋紅豔美,卻多了一分寒冷。
在所有同事都離開了公司,看到金白夏最後一個鎖上大門離開,巫甘草歎息一聲,才鼓起勇氣,對花恩說道:“花恩,有一件事情,我這四年來,都不知道如何收拾,你能不能也像幫助其他相親者一樣,過來幫幫我?”
巫甘草的語氣懇切,那蹙眉憂傷的神情,花恩以前見過一次,那是她們剛初入社會工作的時候。
那個時候,巫甘草麵臨著和同窗男朋友分手的嚴重問題。
大家畢了業,各奔東西,這種男女朋友之間的感情,並不是什特殊的例子。
當年,巫甘草也是這副痛苦的表情,不過當時年輕的巫甘草,心理承受能力差,和年少時的花恩一樣,都容易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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