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一陣子,都是貝拉先回的徐宅。
而徐琉鈺依舊像是一個沒事人,根本不將貝拉當一回事。
她除了會冷嘲熱諷貝拉以外,看在徐秉炫的麵子上,也不會那樣明目張膽的讓貝拉難堪。
就是會填一些堵。
因為徐琉鈺到了深夜都還沒有回來,貝拉這個作為人家家庭老師的,怎還好意思先去休息的呢?
於是,穿上鞋子,在大門口,貝拉一個人靜靜的等候著徐琉鈺。
一方麵,是害怕徐秉炫會狠心辭退了她。
這份高新的工作,現在對貝拉而言,是全部的希望。
她和蘇克有沒有好日子,可都橫在這一對兄妹身上了!
另一方麵,貝拉責任心重,看著徐琉鈺整日不聽話,叛逆著家人,就連這本該到了休息的時間點,她好似一點兒也不珍惜自己的健康。
實在是,不到淩晨一點,徐琉鈺都不會想到要回家。
貝拉披著外套,也不知道在這一片草地是轉了幾圈。
心中有著責任,念著徐琉鈺,對於這深夜的寒冷漸漸的忘到了一邊去。
“這個琉鈺,怎就不聽話呢?”
說真的,貝拉還是很擔心哪,忐忑之際,不停的喃喃自語著。
像這樣一個人悄悄的等候,是怎樣也不希望徐秉炫得知的。
要是以後哪惹他不開心了,說不定會成為貝拉的致命點。
徐秉炫陰晴不定的脾氣一上來,就怕他會大手一輝,一疊工資灑落地上,讓她直接收拾包袱走人,那可就糟糕了。
自從到了這座大都市,她發現電話是隨身的必備品。
真希望徐秉炫可以直接發了工資,那樣的話,房子和弟弟的手機,很快就會有著落了。
這時,外麵傳來開門的聲音,聲音不大,不過是開了邊上小鐵門的關係,在這個靜謐的夜晚,耳朵尤為靈敏的貝拉還是聽見了。
“一定是琉鈺回來了!”
貝拉開心的跑過去迎接。
不知怎的,與徐琉鈺接觸了幾近大半個月的時間,貝拉會將對蘇克一半的關心,不知不覺的放到了她的身上。
等她跑近一看,果然是搖搖晃晃的徐琉鈺回來了,大門外麵,還有一輛車子到啟動聲音,也是剛好開走。
貝拉認得那輛橘色的車子,是屬於馬智燕徐琉鈺的好朋友的。
“琉鈺,你要是再這晚回家,我一定不會再替你隱瞞你哥哥的!”
她邊說,邊上前去相扶。
雖然貝拉的話有些生冷,不過,她關心的動作,擔心的語氣,還是很好的說明了她的善良。
對待這個不聽話的徐琉鈺,貝拉可是用上了對待自己弟弟那樣真摯的關心。
“你走開!”徐琉鈺突然推開了她,冷冷嗤笑,指責貝拉,“我哥哥不在,你不要假惺惺了!”
“我……”
我是真的希望你好啊!
因為有工資這一層關係在,貝拉說多錯多,隻好由著這個女孩子胡亂猜想她的不是了。
“小心一點,我們快點上去吧!”
貝拉還是不放心她這樣跌跌撞撞的一個人上樓,要是她大喊大叫,又說不定遇上了什根本不想見到的人,讓其他人知道或看到她這副模樣,說不定最後受苦受累的還是她貝拉啊。
“不用你管!”
起先,徐琉鈺根本不想貝拉來幫忙。
不過,因為她的頭實在是太暈眩,口幹she燥,最後還是沒了多少努力擠出來的力量,讓貝拉扶他上去休息了。
“你……呃,慢一點,小心別把我摔倒了!”
走到一半樓梯以後,徐琉鈺還是經不住突如其來的困意,由著貝拉小心翼翼的扶上了樓去。
“知道了,我的小祖宗。”
“我才不要和你這種窮人有什牽連。”
“……呃呃,不牽連就不牽連,你還是先讓自己安全的回房間吧。”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貝拉小心翼翼的將徐琉鈺放在塌上。
又給她退去了高跟鞋,還幫她枕好了枕頭,並蓋上被子。
一切都是那樣的順其自然,就跟照顧蘇克一樣的用心。
做好了這些,方才有時間去關門。
“終於結束了!”
貝拉慢慢的呼出一口氣,剛剛將門才關上一半,卻發覺外麵似乎有什阻力出現。
她微微怔愣了下,低頭一瞧,看到一隻大腳堵住了門口,這才蹙著眉,慢慢的抬眼而上,竟然直接對上了一雙深邃不見底的墨眸。
是穿著一套卡通睡衣的徐秉炫。
“什終於結束了?”
徐秉炫一整夜沒有休息好,正有困意的時候,卻聽外麵的聲音不小,還有貝拉和徐琉鈺的說話聲。
本來,他是不好來打擾女生休息的,可是心還是不放心,卻好像真的發現了什不得了的秘密一樣,看到貝拉就連來關門都是那樣的躡手躡腳。
“……沒有什,我就是在這算著這個月的工資,太子爺你究竟何時才會發給我?”
貝拉輕咳幾聲,還是覺得不能讓徐秉炫知曉他的妹妹此刻變成了一個暈乎乎的人兒才好。
“是?”徐秉炫推開了門,不管貝拉有沒有被他突如其來的推門動作摔倒,徑直往徐琉鈺休息的方向而去,“我現在要進來看看!”
顯然,徐秉炫不太相信她的話,畢竟,貝拉可不太會說謊,那不自然的動作,怪異的語氣,還是讓她看起來很不對勁。
“可是……”
不等貝拉說完,徐秉炫已經站立在徐琉鈺的麵前,靜靜的凝視著她現在的睡顏。
“對不起,你的妹妹,我……教育不好。”
貝拉知道這個時候,沒有什可以隱瞞的了。
因為徐秉炫已經親眼看到了徐琉鈺仍在說zui話的模樣。
還有她渾身散發出來的難聞味道,貝拉根本沒有時間來幫她換洗掉。
貝拉的心,已經猜到了徐秉炫可能會辭退她的殘酷話語。
不禁連她的聲音也變得有氣無力。
她的工資,她的美好日子,和她弟弟的夢想啊……
說話之間,貝拉理了理徐琉鈺的被角,根本沒有將傷心的負麵狀態,加在這一個小小的動作之中。
“琉鈺的性格,本來就是倔強。”
貝拉怔愣了下,疑惑的看著他。
他這是不怪罪她無能的意思?
最後選擇靜靜的看著,靜靜的聽著。
“有時候,連我也對她無能為力,你剛來,怎可能xun服得了她?”
低頭看著那一雙高跟鞋,徐秉炫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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