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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衣看著縮成一團的毓秀，攥緊了拳頭，狠狠地在牆上砸了一拳。

    鮮血順著他的手向下流，他卻感受不到丁點的痛意。

    “別哭了。”他走上前，將毓秀圈在懷。

    “滾。”毓秀下意識的揮起手攥著的石頭朝著來人的腦袋狠狠的砸下去。

    “是我。”黑衣嘶啞著聲音，拽住她的手。

    毓秀聽到熟悉的聲音，抬起頭，看見熟悉的人影，愣了幾秒，眼充滿了不可思議。

    “是我。”黑衣輕輕的將她的緊緊捏緊的五根手指掰開，將已經被血浸透的石頭取了出來，“別怕，我來了。”

    “滾啊。”出乎黑衣預料的是，毓秀瘋了似的在他懷掙紮，聲嘶底的嘶吼。

    黑衣不斷的圈緊手臂，狠狠的抱緊她。

    良久，掙紮的人兒漸漸平靜了下來。

    “你也要逼我？”懷傳來沙啞的聲音帶著點點絕望。

    黑衣低下頭，月色下，懷的姑娘臉色發白卻平靜，眼帶著絕望和難以言說的悲涼。

    “我……”黑衣圈著她的手臂收緊了些，生怕她下一秒就會消失在自己眼前，他真的怕了，嘶啞著聲音道：“我沒有。”

    “那你放開我……”毓秀平靜道。

    “我娶你好不好，我娶你……”黑衣沒有放開她，頭靠在少女瘦削的肩膀上，眼角劃過一滴淚水，滑落到少女的脖頸……

    “你在可憐我嗎？”毓秀感覺到了脖頸間，濕濕涼涼的水滴，微微揚起頭，伸出手，用沒有神采的眼神打量漆黑一片的天空……

    是下雨了嗎？

    沒有。

    “不是。”黑衣略帶鼻音道：“我是真的很想娶你，真的。”

    哦，是他哭了。

    毓秀的眼露出點點茫然，好像什時候，她也曾幻想過，那個曾擋在自己身前，替自己接下鞭子的黑衣少年，會有朝一日和自己說。

    我娶你。

    我真想娶你。

    我娶你好不好。

    多少次的夜晚，也曾真的滿心歡喜過……

    盼望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