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一聽到這，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原來，牛大姐她……是一個人啊。

    不知道為什，她好像心想起了共鳴……這種感覺，盡管現在的牛大姐臉上掛著笑，但她一定很難過吧。

    真正難過的時候是說不出話來的，不是想和別人說自己的悲歡那多，隻是想靜靜的坐在陰影下，不說一句話，睜大眼睛，可卻一滴眼淚也流不出來。

    不知道為什，她的腦海劃過一道畫麵，朦朧的月色籠罩著空蕩蕩的街道，一個纖弱的背影沉默的走在街道上。

    她在哭嗎?

    沈一腦海跳出一個很奇怪的想法。

    ……

    “閨女。”牛大姐看見沈一的眼眶紅紅的，好像就要哭了一般，連忙停下手的活，三步並做兩步走到沈一前麵，擔心的看著她。

    “沒事。”沈一搖搖頭，笑笑道：“就是感覺牛大姐這些年一定很孤單吧。”

    牛大姐的眼神暗了暗，看著沈一的眼神，索性將手的斧子，丟在一旁，盤坐在地上，腦海回憶起很多自己不願意回憶的畫麵。

    那一年啊，她丈夫鐵牛得了一場大病，然後那時候她還懷著燕子哩，下地也下不了，家一下子沒有了生活來源，鐵牛就拖著病身子上山，找一些藥草啥的去賣。

    鐵牛為了讓她吃的好些，所以就盡可能的早出晚歸，多找些草藥賣錢。

    然後啊，那一次下了大雨，山路太滑了……她那天早上眼皮就跳了，就好像有預感似的。

    她還清楚的記得，那天她還讓鐵牛莫去了，但他呀，還是偷偷去了，因為雨天上山的人啊，草藥多些，也新鮮，能買個好價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