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組織對你的懲罰是……”

    十七被帶到了水牢，這是平時給背叛者和臥底洗腦和折磨的地方。

    把人綁在椅子上，在椅子底下的水井倒滿靜置一周的冷水，再在冷水加入冰塊，若是對方不招，就連人帶椅子浸入冰水中，人快要溺水的時候再拉上來，用冷水潑醒，再不招就重複這套流程，一直到對方暈死過去。

    十七沒少拷問過別人，但自己第一次坐在這把椅子上的時候，竟一點感覺都沒有。

    或許她早該死去了。

    生來就是為了當組織的殺人工具，像個機器一樣不停運轉，永遠沒有休息的時候。

    一直以來，她隻覺得這是自己應該做的，因為除了這些之外她什都做不到。

    直到她用寧素珠的身份體驗過了那種平靜的生活之後，她意識到或許隻有自己是被獨立出去的，或許她曾經也是有機會生活在這種和平的生活中的，每天不需要槍林彈雨，隻需要安靜地坐在室內室外，研究自己喜愛的事務，一輩子就這過去了。

    兵魁呢？

    兵魁老了的時候，應該就沒用了吧，組織會怎處理她呢？把她圈養在那逼仄的小空間嗎？

    十七本可以忍受死亡相伴永不安寧的日子，如果她不曾經曆過和平美好的日子的話。

    冰冷的水瞬間灌滿全身的細胞，意識還來不及反應，身體就出現了抽搐，四肢也在抽筋，像是要整個人都抽抽過去。

    求生的本能讓十七無法放棄自己的身體，她沒有辦法暈過去，因為周圍還有要傷害她的人在，她的潛意識不允許她昏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