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年紀相仿,大概都在五十上下,看起氣質不同,當屬不同行業。
隻聽一漢子道:“挖,必須挖,這樣的好事多少年才能遇著一次,哪能放棄。”
另兩人點點頭,一齊望向神像下首坐著的中年人。
他道:“挖是要挖,隻是不知這東西確乎蹤跡,這樣胡亂挖,不是把青苗全都毀了,麥子毀了,今年收什?沒的收,到時候拿什交賦稅,到時這清水州城又吃什?”
“鄭老兄不愧是一方父母官。”
“鄭兄,就是今年顆粒無收,還會餓著你了,你府衙中沒得吃的,我把我家的給你。”
眾人笑起來。
“挖不是不能挖,隻是不能讓外人看出是人為,不然到時我不好做。”姓鄭的道。
“鄭兄放心,一切都有兄弟布置。”
蘇有譽趴在屋頂聽一會,沒聽出這些人到底是為了什,更沒聽到與靈石相關事情。
見後殿除了幾尊神像之外,再無其他東西,來到前殿,其中布置與後殿一樣。
心中想著百日間雲彩之事,當下悄悄跳進院中深坑,走進一條甬道。
甬道內濕冷,觸摸兩壁,坑坑窪窪,還有碎石刺手。
前行遠,甬道漸有亮光,不久走到一塊被挖深的礦地,又向前走,進入甬道,走不多久,忽然問道一股怪味,像林中腐爛的枝葉,又像什畜牲窩散出。
再向前進,又是一大深坑,借著頭頂照下的月色,還可見地上散落的鋤頭等物。
這應該是挖礦人留下的。
蘇有譽撿幾塊碎石,放在掌心用心感應,沒有被靈氣蘊養的感覺,想來這隻是普通的玉礦。
心中不死心,又撿幾塊石頭感應,卻是如此。
當下無奈,也不想再找下去,爬出礦井,回到城中。
夜已深,城中店肆都已打烊,街道漆黑,連向來是燈火徹夜不息的青樓也關門了。
正走間,忽然聽見撥浪鼓聲,走進,借朦朧看去,是那對爺孫。
時下的天,夜涼的很,蘇有譽就見這爺孫兩人相偎一起。
老頭聽見聲音抬頭,一見是蘇有譽喜道:“能回去了,能回去了。”
“還沒有賣完?”
“托公子的福,今晚生意不錯,我爺孫留此,是還公子找零的錢了。”
老頭兒起身掏錢,他孫兒便向爐子倒,蘇有譽怕爐火燒到小孩頭發,便去相扶,卻見爐火早熄。
“沒有碳了嗎?”
“讓公子見笑了,這碳可不舍得用來向火。”
老頭肩挑著擔,抱著睡熟的孫兒,向城外走,沒多遠,便讓兩人攔住。
“我們的話沒有聽見?”
老頭心下著慌道:“有聽見,有聽見,剛剛不是做那位公子的生意,隻是還他找零的錢。”
“拉下去,一老一小,各十棍。”
老頭兒心中一嚇,跪下抱住這人道:“軍爺饒命,小的實不敢抗命做那公子生意,不信請看我擔中還剩一半了。”
軍士一腳踹飛老人,孫兒就來替爺爺報仇,被一腳踢得昏迷不醒。
老頭兒見這些人不得求情,便求這二十棒全打自己一人身上。
可憐枯木杆一樣的人,經二十棒後,有出氣無進氣。
蘇有譽回到旅店,隻見空蕩蕩的街上,有一群牽馬的人,站在那晃蕩著。
等到走近,正是孫家眾人。
“公子。”
“公子,那姓馬的好欺負人,他與城主府沆瀣一氣,逼掌櫃的攆我們出來,我們找了幾家,都說沒房。”
蘇有譽點點頭,“回去吧。”
“現下回去?”
幾人一驚,但想不回去總不能在城中牽馬晃悠一夜。
“先等一下。”
蘇有譽話了閃入一到巷中。
現下處於第二大境峨眉月五小重境的實力,還是太低了,好多術法不能用,對付那些第三大境上弦月境的人,處處受製,幾乎沒有一點辦法。
兩界山土匪中有上弦月境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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