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門後,陳吉寧猛地甩開陳遠的手。
“阿遠,你把我拉走做什,我們好不容易才讓你舅舅鬆口,你就這拉著我離開,不就等於前功盡棄嗎?”
“爸,你為什要對舅舅他們撒謊?”
這是陳遠最不能接受的地方。
“有什話不能直接跟舅舅他們說,難道你不知道你這樣的謊話很容易被戳穿嗎?”
“我什時候撒謊了?”陳吉寧不服氣的辯解道。
“現在確實也沒有什證據能夠證明發生在小神醫身上的事和我們陳家有關呀!”
陳吉寧絕不會承認他撒謊的目的隻是為了不讓張啟看低,這是他作為男人和張啟姐夫最後的驕傲和自信心。
他始終不願意承認他們陳家不如張家。
他們是依仗張啟而活的。
每次他在麵對張啟的時候都是自卑的,越是這樣他越發的不想讓張啟看扁,哪怕他知道他的謊話很拙劣。
但他沒法將這些暗搓搓的小心思跟陳遠說。
“難道子林不就是最好的證據嗎?”
“子林的案子沒查清楚之前,我們作為家人還是不要先給他定罪的好,以免傷了他的心。”陳吉寧冠冕堂皇道。
看著他那張和陳父相似的臉,陳遠此刻的心情非常複雜,一股從未有過的疲憊和厭惡感突然襲上他的心頭,讓他有種想要逃離這一切的衝動。
自從爺爺出事以後,身邊所有的人和事好像都向著一個未知的方向去了。
他努力的想要把控方向,但事情好像變得越發糟糕了。
或許他確實高估了自己的能力也或許他現在是真的還沒有實力來接掌陳家。
直到此刻陳遠才真正明白他.媽媽在病房說的那番話。
爺爺對他的重視未必是處於疼愛,對他的培養也或許真的隻是沒有選擇的選擇。他突然不願意再去深究這些。
見陳遠不說話,陳吉寧心劃過一抹不安,但還是故作鎮定的問道:“阿遠,我們現在應該怎辦?”
“您一向比我有主意,像這種簡單的問題犯得著來我問嗎?”
陳遠丟下這句話就走。
陳吉寧呆了下,後知後覺的知道陳遠這是對他的撒謊生氣了。
“阿遠,你去哪啊?”他快步追了上去。
“阿遠,你現在是陳家的掌門人,你所做的任何事都應該從陳家的利益出來,這簡單的問題你爺爺以前應該教過你,你現在這樣實在太過小家子氣,何況,我剛才不那說,你小舅又怎會鬆口幫我們這個忙?”陳吉寧耐著性子和陳遠做著解釋。
“爸,爺爺是病要看,但我們不應該犧牲小舅來救爺爺,更不該對小舅撒謊,您剛才的行為完全就把小舅排除到了家人之外,我不喜歡您用這樣的方式來哄騙家人。”
陳遠聲音帶著一絲怒氣。
陳吉寧被他訓得一懵,“可你剛才也沒戳穿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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