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青山老老實實喝完了跟前一杯啤酒,倍感無辜。
梁天與韓鐵等人狼狽為奸,具體如何他自己都不知道,因為沒那個必要,既然打定注意讓梁天繼續做千年古酒的全球總代理,那刨根問底是沒意思的。
日後必然要相見的人,總歸是得要留一線。
該殺的人殺了,該威懾的人至今也沒敢有任何動作,自己也沒有受到任何損失,又何必再找李珂告狀呢?
他不是小孩子,李珂也不是老師,沒那樣的道理。
當初李珂說梁天是個有底線的人,這話沒毛病,如果梁天有心主持一場針對他的陰謀,他雖然有心防備,但後果可能大不一樣,梁天要比韓鐵等人更了解自己,所以他敢肯定,梁天並沒有介入太深。
而且,涉及到殺人,不管韓鐵等人該不該死,自己是否觸犯了法律,李珂都不適合夾雜在其中,甚至她完全沒有必要知情。
總而言之,而言總之,他不認為李珂該自罰一杯,他同樣也沒這個必要,之所以利利索索的喝下這杯酒,純粹就是陪李大公主。
“不打算說說?”李珂側著臉,一副姐姐的氣派。
豪華但沒有落於俗套的包廂,隻是在小聲的放著流行音樂,話筒架得好好的應該是沒有人動過。
茶幾上則放著幾聽啤酒以及幾瓶紅酒,啤酒是市麵上常見的,但是紅酒價值不菲,想必是許寒冬剛才親自拿來的。
但凡是趙青山看重的人光顧雲鼎,如果趙青山不在,許寒冬一定會盡心招待。
“我和梁天做不成朋友沒關係,能做生意就可以了,真沒什可說的。”趙青山苦笑道。
“你倒是和梁天一個德性。”李珂嗤笑道。
“不帶這罵人的啊。”趙青山不樂意了。
“怎不是?梁天一副要殺要剮悉聽尊便的樣子,你是一副隨隨便便過得去就可以的心態,有什區別?”李珂板著臉質問道。
這叫沒區別?
而且也概括得太粗糙了,那是隨隨便便過得去嗎?
我簡簡單單的賺大錢不好嗎?何必想那些有的沒的。
和人做生意還得拜個把子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不成?
趙青山索性閉嘴,不要和女人講道理,更不要質疑她的邏輯,對於她們而言,辯論就是吵架,而吵架是不講道理不講邏輯的。
見趙青山默默的給自己倒酒,那名帶著眼睛一副斯文相的男子悄悄伸出了大拇指,很明顯是讚同趙青山的沉默,然後又不動聲色的舉杯,兩人隔著一個李珂,各自飲完了杯中酒。
雖然他和趙青山之間沒有一句交流,連介紹都被李珂給忽略了,但這並不影響聰明人展開社交。
就這樣一個簡單的動作,就獲得了趙青山的好感。
此外也能從側麵印證,這名男子應該和李珂挺熟,他很了解李珂。
“你們兩個幹嘛呢?”
葉美正奇怪趙青山為什不說話,她這個人向來是以理服人的,有什想說的你就說嘛,轉過頭一看,才發現兩個大老爺們正在“眉目傳情”。
“惺惺相惜。”
兩人異口同聲道。
說完之後又相視大笑。
“來來……你和他坐在一塊去。”
李珂趕緊瘋狂的抖手臂,雞皮疙瘩掉一地。
然後她扯著男子的衣袖往趙青山那邊扯,無論語氣還是動作,都顯得極為嫌棄。
不過在趙青山看來,這是他們關係極好的象征,如果是一般的朋友,又有男女之別,哪會做出這樣的動作。
男子起身繞過李珂,表情同樣嫌棄,又好像生怕李珂拿腳拌他一樣,躲得遠遠的。
“……眼不見為淨。”
李珂撇了撇嘴,起身故
意妖嬈的走了幾步,最終走向了點歌台那邊。
分明是讓兩個人自己去認識。
“秦虎,李珂的死黨。”男子伸手道,簡簡單單的介紹,沒有職業沒有職務。
“趙青山。”
兩隻手握在一起,鬆開後默契的各自拿起了酒杯。
“梁天那個人其實還可以,以前也沒做過這種事,估摸著是在丈母娘家不受待見,這才幹出這種為人所不齒的事,當然了,利益太大肯定也是一個原因。”
秦虎雖然長相斯文,但喝起酒來和他的名字一樣,虎虎生威,一杯酒幹淨利落的下了肚。
不過說出的話,讓趙青山有點摸不著頭腦。
你秦虎和李珂同行來找我,結果一個替梁天說話一個不待見梁天,紅臉白臉跟我演呢?
“梁天錯就錯在,他和你都是李珂的朋友。”秦虎再次直言道。
這說趙青山就大概了解其中的意思了。
梁天和韓鐵等人同流合汙這件事,本質上和李珂沒有關係,自己如果發生意外,李珂站出來不足為奇。
但是自己明明沒有任何損失。
那李珂為什如此在意呢?還直接來魔都了。
通過秦虎的點撥,趙青山的理解是,李珂視梁天的行為為背叛。
每一個圈子都有自己的潛規則,這些規則不會類似公司的規章製度,它們是不成文的,但是圈子的每一個人都必須遵守,相同的是,公司必須得有規章製度才能經營下去,一個圈子也是,誰違背誰就會受到應有的懲罰。
也許在李珂那個圈子,潛規則就是某種風氣,圈子人如何與外人相處,沒人會管,但如果圈子內部的人相互算計牽扯過大,那就是越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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