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腦子快，一眨眼的功夫，便想到了一個主意，雖說不了解神退思，但想來人性皆同，總是要試一下，當即她鼓起精神，冷笑一聲：“神退思，你還是別做無用功了。你打不過楊一釗的。”

    神退思忙著過招，聽她說話也全然不以為意，隻微微一哼表示不屑。

    小葉子就怕他聽不見，見他回應，心下大喜，捂著胸口提高聲音：“你以為你現在躲過幾招就有機會還手嗎？愚蠢至極。枉你還是個教主，這腦子給你侄兒提鞋都不配。我們中原有一句話，叫拳怕少壯，任你武功再高，總有後浪推前浪。他今年二十九歲，正值壯年，你呢？七十五？七十六？就算他沒有碧靈，你也未必能堅持到最後一刻，更何況他有無窮的碧靈支援？告訴你，楊一釗雖然此刻動作不便，但隻要有碧靈在，他就是無敵的。不管他打多久，他都會有無限的體力和精力去跟你抗衡。而你，肉體凡胎，人老珠黃……哼哼，終有一死。”

    這一番話正中神退思心中所懼——這幾年來在地宮苟延殘喘，神退思的體力大不如前。正因如此，他才在前期謊稱自己是白羽，一則混淆視線，二則存續體力。他本以為楊一釗這等年紀，縱厲害也不至於越過自己去，但此刻一交上手，才知道自己判斷有誤。他與楊一釗已經過了幾十招，對方攻勢從未衰減，但他連番閃躲動作劇烈，遠比對方要費力的多，若加以時長，楊一釗尚且未潰，他恐怕要先行認輸了。

    偏偏這丫頭還在旁邊看戲：“你不信嗎？那好，咱們打個賭，我數到一百，咱們看看到底是誰對誰錯，一、二、三……”

    她的尾音拖得又長又輕蔑，擾得神退思更加煩躁。聽著她數數，就像是聽到了某種威脅的倒計時，令他心頭的壓力越增越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