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村的大鵝,一隻體重不下十幾斤,再加上騰空撲擊之力,瞬間變成壓倒容淩風的最後一堆羽毛。
“噗嗤”“嚓嚓”,容淩風到底還是沒來得及轉身,就被砸倒在地上,將身後的雪地壓陷下去。
那隻大鵝嘎嘎叫著,張著翅膀驚慌逃竄,轉眼就沒了影子。
那胡子也不追,靜靜地站在那,看著倒在地上的容淩風。
“哈哈哈,劉老七,你又在忽悠人了是吧?想不到連你最得意的大鵝都不要了,這回是撿到寶了咋的?”一陣聽起來有些刻意的大笑在一匹疾馳的馬上掠過,瞬間遠去,隻留個背影,拎著那隻倒黴的大鵝。
劉老七露出嫌惡的神情,呸了一口,“呸!雷豆杵子,你有意揭出爺的名號,不就是想讓村人記著,好讓官府方便找爺?可惜,遠水解不了近渴,葉靈蕖那小丫頭又被趕走了,爺想走,誰還攔得住?再說,你這陰險,不怕你弟弟雷老鼠來接你?”
原來剛才那個人是雷老鼠的哥哥,人們背地都叫他“豆杵子”,實際還是一種田鼠。民間有一句歇後語:黃鼠狼下豆杵子,了代不如一代,說的就是這玩意,難怪光看背影都那猥瑣。
這兩人還真不愧是親哥倆兒!
“去你媽的,老子去搶好東西了,你慢慢玩吧。”雷豆杵子惱怒的聲音遠遠地飄來,然後又一陣雞飛狗跳,定是誰家倒黴,被他當做了出氣筒。
劉老七也不以為意,反正雷豆杵子在他麵前連也小醜都不如,否則也不會被他當麵叫外號也不敢咋樣了。
“小子,起來跟爺走吧。”他對躺在地上沒起來的容淩風一招手,頭也不回往另一戶看上去家境好點的院子走去。
容淩風剛才連攻三招,自認招式和應變都算不錯,可惜人家連手都沒還,隻是用一隻鵝就將他打倒,使他倍受打擊,一時間沒緩過神來。
那一那,他心頭又閃現出葉靈蕖和金台吉的身影來,如果是他們必不會如此狼狽。一股難言的滋味再次猛烈刺激他的神經,讓他幾欲瘋狂。
劉老七的話猶如火上澆油,他心頭的火騰地一下躥了起來,瞬間燒得眼睛通紅:“劉老七,今天你給小爺的屈辱,來日定當加倍奉還,但想讓小爺跟你走,憑你也配,做夢去吧。”話未落音,人已經躍起身來,向與劉老七相反的方向奔去。
“老子最恨言而無信之徒,想跑?哪有那容易?”容淩風剛才敗得那快已經讓劉老七很失望,現在的舉動更是大出他意料之外。沒想到這個看上去儀表堂堂的小夥子,竟然是個繡花枕頭,中看不中用。
既然這樣,留著也沒什用了。想罷,他臉色一沉,隨手從身邊柵欄上掰下一根木頭,扭身抬手,就要當標槍擲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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