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回應翻譯的話般,獨孤遇挺拔的身軀一個趔趄,單膝跪倒,一手刀一手劍撐著地麵,用了好幾次力也沒站起來。
雷豆杵子回到人群,忙不迭地扯下衣襟纏著傷口,他旁邊的手下忙半跪在身邊來幫他,還沒纏兩下,就聽到翻譯的責問。和命一比,這傷就不算什事兒了,這兩者沒有誰比這隻黑耗子更分得清,所以一聽扶桑大人發怒了,立馬停下動作,直起身形。
正好看見獨孤遇掙紮半天也沒站起來的樣子,頓時眼中露出凶光,“弟兄們,今天要是誰敢後退必死無疑,再說要是連這個隻剩半條命的小崽子咱都幹不掉,就算不死以後也沒臉再混了,有點血性的,都跟老子殺。”
不等話落音,他就一馬當先衝了過去。一眾同夥看這個膽小過鼠的家夥都拚了命了,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在馬上沒命和可能沒命之間,瞬間選擇了後者,也爆發出凶性,往獨孤遇殺去。
獨孤遇聽到後麵腳步雜遝,但再沒力氣站起來,隻得原地轉身,坐在地上,反正手握住一刀一劍,深吸兩口氣,就要拚力展開最後一擊。
就在這時,遠處樹葉突然一陣急響,樹上正有什東西快速向這邊接近過來。
雷豆杵子等胡子頭目雖身在圈,卻比外麵的倭寇反應更快,齊刷刷停下腳步,麵向聲音來處做出防禦姿態。那些倭寇在心中鄙視,卻也知道這時候不是算賬的時機,也做出戒備的樣子。
按說他們原地調整,速度夠快了,可惜來的東西遠超過他們現在的理解。隻見黑影一閃,兩道綠光突然淩空射至,綠光之後拖著一條碩大的尾巴,從一眾倭寇和胡子頭上掠過,到了另一頭又突然轉折,橫向射了出去,到人群外圍再次折返,在空中畫出一個三角形後,再射入樹林,消失了。
事發突然,以倭寇的眼力也沒看清那是什東西,隻看出後麵的大尾巴實際上是一根大樹枝。還有少數幾個人感覺到有東西踏在頭上或肩上,一觸即離,卻不知道到底是什。
獨孤遇卻知道,那是小豹貓來了。
小家夥拖著一根比它身體大好幾倍的樹枝,身形如閃電,在一幫匪寇頭上跑了幾趟,樹葉上淅淅瀝瀝的不知道什東西灑下來,落在下麵人群。
“媽的,這是啥玩意?”有胡子發現了身上的東西,罵著髒話拿手一摸,粘粘地,頓時一陣惡心,“**,那玩把屎拉俺身上了。”
“,啥屎啊,這他媽是血。”
“真是血,俺身上也有。”
“那是啥玩意?誰把它打傷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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