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處比比皆是,最大的好處便是為大夏國鏟除兩大勁敵,逐鹿中原掃平障礙,到時候你可是大夏國第一功臣啊!”
素灰少年獨自一人從內院毫無阻攔地跨步走來,神情毅然,身後背著一把‘宿鐵刀’,紅綢係著刀柄無風自動。
他炯炯有神的雙目掃過全場,最終定在了郗天肅身上,此刻他恨不得上前一刀捅死他,可是他不能,如果這做的話,他就無法為六空派沉冤昭雪了。
這個素灰少年正是與毒鷹邪王學藝一個多月的扈力欽,若是修為長進,現在卻是看不出半點端倪,但是從整體形象來看,較之之前更顯剛毅,欲加霸氣外露,就像一隻小雛雕在慢慢蛻變成展翅高飛的雄鷹。
郗天肅目瞪口呆地看著扈力欽,慌張不定的眼神彷佛注入一道金芒,心下一咯,他冷冷幹笑道:“扈力欽!原來是你這小子下得局啊,!好啊,想要陷害我是吧!那你說吧,我還有什罪責,一起說了吧。”
扈力欽嘴角浮起絲絲嘲笑之意,冷冷地說:“無需你多言,我自有分寸!”
這時突然有一個侍衛從大門口方向急速跑來,喝道:“稟告丞相!逍遙門炎鈺真人和梵音宮舒宮主到!”
在座眾人皆微露詫異,個個在私底下竊竊私語,沈護原本毫無表情的神色多了些微欣喜之色,耶律儼喜悅之色躍然臉上,馬上起身急道:“快快有請!”
他高聲一喝,尾音一落後,從大門口依次走來兩隊人馬,先是一個黑發白鬢、六十五歲左右年紀的一襲天藍色道袍老者,道袍前襟有八卦圖狀,黑白分明,飄逸靈動,渾然天成,自有乾坤浩蕩之氣。
長須如黑墨般垂於當胸,無風自擺,精神抖擻,雙目如電,讓人不由生出敬慕肅然之情,看來此人便是神州第一仙道派逍遙門道陽真人掌教首徒炎鈺真人。
他身後就三名弟子,人行從簡,耶律儼親自下去為他看座,抱拳道:“恭迎真人大駕,若思幸甚幸甚!”
炎鈺真人正襟危坐,淡然而笑道:“耶律師弟多禮啦,炎鈺也是因家師閉關修道方有此道緣,不知令師北冥宮宮主木春師伯如何?”
耶律儼應聲回道:“家師尚好,到處雲遊,不知此刻去了何方?”
“哇!哇!啊!啊!”
一陣陣如排山倒海的驚呼聲從四周響起。
扈力欽循聲轉過去,他雙眸漸漸迷離,愣在了當場,思路不知跳躍到了若幹天前,周遭的景物一瞬間發生了滄海桑田的變化。
金漆潑墨如宣紙般勻稱有質的屋頂和雕刻著各種栩栩如生鳥獸龍紋的梁柱一下子就被融化了,轉瞬間就是一片萬無雲的寬闊藍天,原本那些站立在梁柱旁的那些侍衛悉數變成拔地而起的擎天大樹,為純色的藍天點綴上綠蔭,青樹藍天,何其的愜意,何其的曼妙。
眼前除了藍天與青樹是清晰可見的,其餘的都是模糊一片,就算如何定睛去看都是模糊如眼簾罩上了一層濛濛的水汽。
忽然一抹血墨無情地在眼前這天然和諧共生的青樹藍天的山水畫卷上劃過,留下了濃墨重彩的一筆,安謐清新愜意的格調驟然在自己心間土崩瓦解。
緊接著是撲鼻而來的血腥氣息充斥著所處的空氣縫隙之內,吸入鼻內的刺鼻氣息猶如一種毒氣嗆住了肺囊,彷佛一隻血手死死掐住自己的脖頸,以至於自己幾欲窒息。
隱約看見眼前浮現出一個如此畫麵,一個驚慌失措的素灰少年無助地跪在地上,而他周遭發生了巨天變化。
原本茂密成蔭的大樹饒是燒成焦枯,冒著黑煙的枯炭色枝幹沿著天際無奈地伸展著,彷佛天地間發生了浩大之劫,那枯炭色的虯枝在祈求上天的憐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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