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顯現出震卦圖案的大光盤,貫穿而出一道金柱,金柱中夾帶著一顆顆胸口大小的滾石,仿佛隕石墜落一般砸向血黑高人。
血黑高人修為頗深,他一隻手在八卦圓盤上一拂,蕭雁麟竟受到了某種靈力的劇烈衝撞,渾身上下的蟲毒在那一瞬間,在五髒六腑衍生出千萬隻如螞蟻大小的蠱蟲,蠶食著蕭雁麟的骨髓。
蕭雁麟在靈力衝擊下,倉促撤掌,濃黑血分別從嘴角和耳蝸流溢而出,他單膝跪地,那身體受毒蟲蠶食的鑽心痛楚也隻有他默默忍受。
血黑高人在打退蕭雁麟的下一刻竟憑空翻正身子,雙掌掌心瞬息間凝聚一團血霧,在呼哧出之時,那血霧化成一個金色絲網,攔截住滾石的侵襲。
在血黑高人揉搓手掌間,金色絲網與滾石形成一個大滾球,隨著血黑高人的指引方向,那滾球毫無預兆地撲向葛貫亭。
葛貫亭當即豎起洊雷劍,運起乾坤靈力,兩顆乾坤石的光印在他胸口爆射而出,光印悉數被劍身吸收,他然抖劍,洊雷劍“嗖”地變成一把巨劍。
“轟隆”一聲,大滾球被刨開兩半。
耀眼的光華將整個院落的每一個角落照亮,也讓所有人紛紛虛掩刺眼的光束入目。
光漸漸黯淡下來,而那血黑高人與葛貫亭形成麵對麵僵持之勢。
血黑高人一直注視著葛貫亭的紫瞳微縮,他兀自摘下遮住頭部的連體血黑色布帽,輕抬起頭,那張瘦長的臉隻剩下遮蓋半張臉龐的麵具,而另一半臉布滿血筋,令人望之可怖。
葛貫亭神色大變,怔然道:“是你,你是劫走仙兒的毒鷹邪王。”
十幾把火把圍成圈,火光在風的拉扯下,晦明晦暗。
正當此時,有一人緩緩站起來,他是身中蟲毒的蕭雁麟,他按著胸口,冷笑道:“唐義林,我的好師兄,你為了害師弟我,真不容易,連土蠶之蠱這樣狠毒的法子都用上了。”
毒鷹邪王唐義林布滿血筋的半張臉微微抽搐,冷冷地說:“兵不厭詐,隻能怪炎靈師弟你太過年輕。”
葛貫亭與餘登相互貼近蕭雁麟,形成左右相護之勢,葛貫亭眼不斜視,嚴陣以待,橫劍於胸,小聲關切道:“麟仙前輩,你還好嗎?”
蕭雁麟兩額青筋漸漸泛紫,他淡然一笑,反問道:“,好,你中毒之後會好嗎?”
突然,蕭雁麟隻覺手腕一緊,隻見一華服女子握住自己,可想要攙扶自己的柔荑很快鬆開。
饒是段廉禮麵色陰沉,目透怒色,他幾乎粗暴地將那華服女子拉到自己懷,不知道那懷中的女子從哪借來的力氣,掙脫他束縛,一雙充滿恨意的杏目狠狠瞪著自己,慍道:“你卑鄙無恥,竟用女兒來害雁蕭雁麟。”
段廉禮雙手負背,本來怒火中燒的他故作鎮定,對她的話不置可否:“蕭雁麟擅闖入
內,欲謀害小郡主,本王定要將此賊碎屍萬段。”說著指尖指向蕭雁麟。
高喬公主花容失色,櫻唇煞白,剛要啟唇清叱時,段廉禮掐住她的藕臂,在她耳邊輕聲說著:“蕭雁麟與筱筱,你隻能選一個。”
他的聲音柔軟耐聽,但卻在高喬聽來,像是夢魘的慘叫,尖銳可恐,在耳腔回蕩著,讓她不禁覺得渾身發麻戰栗,當場愣住。
蕭雁麟見高喬失魂落魄的模樣,便知是段廉禮要挾她什,他心中不甘,卻仍舊裝出一副渾然不懼的模樣:“段廉禮,你若有氣盡管找我蕭雁麟,千萬別殃及他人。”
段廉禮充耳不聞,對葛貫亭語氣頗為客氣地說:“葛胤公子你是公主的好友,此事與你無關,你切莫牽扯了進來。”
葛貫亭挺直腰板,朝段廉禮微一躬身,凜然道:“王爺,你們之間的恩怨,貫亭確實不方便插手,但蕭雁麟與貫亭亦師亦友,交情匪然,若貫亭棄之不顧,便不配做公主的好友。”說話間扭頭對蕭雁麟微微一笑。
蕭雁麟臉色呈青紫色,甚是嚇人,他盡管傷重,但仍舊對著葛貫亭露出眉鋒一挑的戲謔表情,讓葛貫亭心頭不禁一鬆,擔憂之色稍緩。
段廉禮聞言笑意僵在唇邊,他緩緩鬆開高喬,高喬被一旁兩名侍衛按住藕臂牽製住行動。
他的臉漸漸陰冷了下來,怪腔怪調地說:“既然今夜葛胤公子想卷入本王家事之中,那得罪了。”說著眼色示意左右,果然兩排兵士齊齊亮劍,將葛貫亭與餘登、蕭雁麟三人圍得水泄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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