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林提醒道:“莫伯伯你還記不記得,剛才伯母把西瓜放在了哪?”
莫愛中茫然的搖搖頭。
杜林說:“咱們剛才在屋坐著測字時,我坐在西邊,您坐在東邊,咱倆中間是桌子,那張寫著‘安’字的紙本來是放在我這邊的,但伯母進來給咱們送西瓜,為了把西瓜放在我這邊,就把那張紙挪到了您那邊,然後放下了西瓜。這樣就成了,西瓜在西,‘安’字在東,咱們之前測字是‘問安然’她的情況如何?現在她給咱們的回答是她在咱們的東麵!”
“咱們的東麵……”莫愛中想了想,“這是永川鎮,永川往東就是中湖,中湖再往東……再往東就是大海了。”
“所以啊,我猜,安然應該就在中湖!而且,我剛剛在心算了一下安然的生辰八字,95年5月25日下午兩點,就是乙亥豬年農曆辛巳月丙辰日乙未時,這個八字代表的命格叫‘重土安遷’,有這種命格的人,一輩子十有八九都會始終在一個地方生活,不會搬家,更不會去別的城市。當年莫伯母在中湖生的安然,莫老也是在中湖把安然弄丟了,現在無論是測字還是生辰八字都顯示安然還在中湖,那咱們的尋找方向還應該是在中湖。”
莫愛中卻並不讚同杜林的話:“不會吧,人販子拐了孩子不應該都是馬上急於離開作案的城市,把孩子賣得越遠越好嗎?”
杜林點點頭:“沒錯,按道理應該是這樣,但是有一種情況您考慮過嗎?”
“什情況?”
杜林說:“我猜,小安然不見了以後,莫老一定第一時間找了何老幫忙。以何老的身份,中湖市無論是駐軍,還是警察,隻要何老開了口,那一定是全力以赴,恨不得把中湖市圍成鐵桶一般,一隻蒼蠅都飛不出去。人販子跑不出去,那他會怎辦?”
“如果我是人販子,我要是感覺跑不出去……”莫愛中思考了一下,突然緊張起來,“我可能會把孩子扔掉,甚至是……”
他不敢再往更壞的方向去想了。
“倒不至於那極端,我有預感,小安然一定還活著,還活在中湖市的某個角落,等著我們去找她。”
“杜醫生,你回來啦?”黨卉見杜林從車上下來,蹦蹦跳跳地從導診台後麵跑出來。
“怎樣,患者多嗎?”杜林把手的一個塑料包裝袋遞給黨卉,“這是我在永川買的當地小吃,回頭你拿去福利院,給你那些弟弟妹妹嚐嚐。”
“謝謝杜醫生!”黨卉展顏一笑,“這兩天你沒怎在診所,患者沒見著你都挺著急的,不過我按您的指示,記下了他們的聯係方式,還把每一個人的血樣都留下了,放在診室的冷櫃。”
“好,以後隻要我不在診所就都這樣處理。”
“明白!”黨卉迫不及待地從塑料袋掏出一個小零食,一邊拆開,一邊往嘴塞,“這是什?”
“哦,這是我在永川鎮買的土特產,叫‘粘牙酥’,是用糯米和花生做的……”我回答道。
“什?有花生?”黨卉連忙把嘴的零食吐掉,跑到洗手池邊去漱口。
杜林一看就知道是怎回事了,“對不起啊小卉,我不知道你對花生過敏。”
“沒事,不怪你,是我自己從來沒和您提過我對花生過敏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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