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賽完了,白璃卻一路跟著三人,直到他們落腳的客棧。
“白姑娘,你一直跟著我們幹嘛啊?”餘飛燕問道。
“怎啦,這路是你家開的呀?我走犯法嗎?”白璃嗆聲道。
餘飛燕想回嘴,卻又發現對方說的也沒錯,隻能撅著嘴自己生氣。
餘重和餘戎聽了心不由得暗暗發笑,自小隻有這飛燕欺負他們兄弟倆,如今也有被人嗆聲的時候。
“你們就住這對嗎,那你記住啦,你偷奸耍滑搶了我的冠軍,你欠我好幾頓飯,你們在景州的這幾天,吃飯都得帶著我知道嗎,別想跑哦!”白璃對餘重說完話,便頭也不回的走掉了。
“白璃,白璃。”餘重回到房間,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一邊尋思著這個名字,總覺得有點印象,但是又想不起來在哪見過。ii
“大哥大哥,我和堂哥一會準備去城溜達溜達,你去不去呀!”一陣銀鈴般的聲音打斷了餘重的思緒。
“也好,去消消食兒吧。”餘重說道。
這景州城雖然不算大,卻因為盛產瓷器,成為了南漢國的製瓷中心,也屬於頗為繁華的地方,各地商賈富豪雲集於此。而城中的製瓷業基本壟斷在三家老字號的手中,楊家的梅亭閣、石家的虎堂、黃家的雲霓坊。三家的製瓷技術各有千秋,在這景州城也傳承了上百年了。
“大哥,聽你這說,那我們可得好好逛逛,多買點兒給爹帶回去,說不定他就不生我的氣了。”餘飛燕搖頭晃腦的說道。
“我的大小姐你還說呢,我和大哥出來遊曆江湖,你非要偷偷跟出來,惹的大伯震怒,通知全南漢的餘家分號,看見你就要把你抓回去,害得我們也跟著躲躲藏藏。”餘戎抱怨道。ii
“你們都出來遊山玩水,就把我留在家,那我一個人多悶啊,上次大哥去京城,好歹還有你陪著我,這次你們若要讓我一個人呆在家,爹又要叨叨著讓我嫁人了。”餘飛燕說道。
“我們這是遊山玩水嗎,我們是出來曆練曆練,順便巡視一下我們餘家的分號的,大哥遲早要執掌餘家產業,我到時候就是大哥的左右手,哼哼。”餘戎滿臉驕傲。
“是是是,你就是大哥的跟屁蟲,小跟班!”餘飛燕作了個鬼臉。
餘重看著這兩個天天鬥嘴的弟弟妹妹,無奈的笑了笑,但這一路也幸虧有他們在,反而多了不少的樂趣。
忽然隻見前方的人群一陣騷亂,仿佛發生了什事情。
“大哥,前麵好像挺熱鬧的哎,我們去看看。”餘飛燕拽著餘重就往前跑。ii
一家店鋪門前,仿佛是有些人在爭執,看熱鬧的人圍的三層外三層,餘重抬頭一看,店家牌匾上寫著梅亭閣三個大字。
“楊庭,你楊家一貫做的都是燒製釉紅,我石家做的是青白瓷,大家這多年井水不犯河水,如今你聯合雲霓坊的黃掌櫃,一起來搶我青白瓷的買賣,你們這不是嗆行嗎?”一個滿臉胡茬,不修邊幅的大漢指著一個中年人大聲的呼喝道。
這個中年人想必就是他口中的這個楊庭,梅亭閣的大掌櫃,隻見這楊庭身著長衫,舉目文雅,隻是身體有些柔弱。他冷哼一聲,說道“哼,石武我跟你說,咱們出來做生意,那都是各憑本事,隻要我遵紀守法,我想做什買賣,輪得到你來管嗎?”
石武聽楊庭這說,更加暴躁了“好,你既然這不講規矩,也別怪我今天不給你麵子,我砸了你這破店。”隻見石武拿起隨身帶的棍棒便要砸,身邊的夥計連忙阻攔。ii
“喲,石當家的怎如此暴戾,妾身來給您消消氣啊。”突然從人群中走出了一名女子,看起來三十餘歲,雍容爾雅,氣度不凡。
“哼,這不是黃掌櫃的,你這是來看笑話的?”石武冷冷的說道。
“妾身哪敢,這楊掌櫃的說的沒錯,我們大家出來做生意,本就是憑的自家的技藝手段,您又怎能怪的旁人,是?”女子說道。
原來這個中年女子便是雲霓坊的當家掌櫃,黃清秋。以一女子之身當起偌大的家族產業,想來已是不易,麵對這粗暴的石武,亦能不卑不亢,在一旁圍觀的餘重不禁暗暗稱奇。
“這楊家做釉紅,我黃家做的青花,你石家做的青白瓷,這不過是幾十年前大家俗成的成例,如今太平盛世,人旺業興,正是我們各憑本事,大展宏圖之時,你石掌櫃的也可以做青花嘛。”黃清秋淡淡的說道。ii
石武聽了這話,氣更是不打一出來,已是火冒三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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