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老爹,怎有二殿下的手令你還打我啊,你這是抗旨。”歸明大喊道。
“哼,手令有說老爹不能打兒子的嗎?你給我下來。”歸禮政說道。
這時歸明才知道,自己千算萬算,還是算不過家這隻老狐狸,他說的一點都沒錯。有了二皇子的手令,從公事的角度來說,他確實不能懲辦自己了。
隻不過歸明忘了一點,當老爹的要打兒子,這事兒說一千道一萬都是家事,恐怕是皇上來了也不好使。
此時禦龍衛的軍士們卻都都擠在門外看起了熱鬧,一邊竊竊私語,一邊還偷著樂。
“老爸,好歹我也是有著品級的朝廷命官,你這樣在衛所內執行家法,於理不合啊。”歸明還在狡辯著。
“你就是當朝一品,老子要揍你你也得給我乖乖挨揍。你再不下來我可就出手了。”歸禮政說道。
這要真的動起手來,恐怕這房子都得被拆了。但是乖乖挨揍又豈是歸明的性格。
隻見他從柱子上騰空一躍,直接破門而出,像個竄天猴一樣飛了出去。一邊跑還一邊喊:“老爸,我有旨意在身,就不陪你玩兒了,等完成了任務,再回來挨罰啊。”
他的聲音隨著身影的遠去而漸小。門外的軍士們都站在那,強忍著笑。
“看什看,還不給我把門修好。”歸禮政喝到。
“是,統領!”軍士們一哄而散。
“哼,這小子……嘿嘿。”歸禮政自己也不禁笑出了聲。
從宮出來,歸明第一件事就是回家。看到冉絮兒已經住進了府中,他也就安心了,這樣一來她的安全至少可以無虞了。
隻是因為金羅衣即將大婚,餘重的情緒有一些低落。
“餘老大,女人而已,以你的家世和本事,那還不是要多少有多少,何必在一棵樹上吊死。”歸明這話乍聽之下,好像是在安慰人,細品起來又好像哪有問題。
思思白了他一眼,說道:“你也不怕你這話被絮兒姑娘聽到,到時看你怎收場。”
“哎,這真是女大不中留,妹大不由兄啦。要不餘老大你考慮下我家小妹。”歸明沒正經的說道。
聽到這句話,思思臉一紅,冷哼一聲就走了。
其實歸明是故意要將她氣走,畢竟接下來他要和餘重商量的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照你的說法,還未可知何時能查到這幕後之人的身份。”餘重說道。
“是的,看來對方還是比較謹慎的,不過他們以為絮兒姑娘已死,想必暫時會放鬆警惕。”歸明回道。
不過為了要接近幕後之人,歸明少不了要為他辦些事。在這個過程中,也很可能需要餘重的配合。
當知道那晚的刺客就是冉絮兒的時候,他還是頗為意外的。
“早知道那晚就不下那重的手了,我竟然親手打傷了我未來媳婦兒。”歸明後悔道。
“你可拉倒吧,絮兒姑娘根本沒放在心上。但是既然知道了這件事,我們倆可不能不管。畢竟她的父親為國盡忠卻遭奸人暗算,此事若不昭雪,隻怕會寒了廣大邊軍將士的心。”餘重說道。
“聽到你說的這些,那最近發生的事好像都可以連貫起來了。”歸明皺著眉頭思索道。
有人找了個由頭,糾集了一幫江湖人士去刺殺忠良之後,隻為掩蓋一件冤案的真相。而忠良之後告禦狀不成,便要綁架皇上鋌而走險。這戲文恐怕都不敢這寫。
隻是能夠跟大理寺打招呼,阻止絮兒姑娘告狀,這樣的人,在朝中的勢力恐怕不會小。
二皇子姬烈又命令歸明調查此事,他又是為何對此事感興趣呢。難道他還掌握著什線索。
如今看來此事中牽扯的人已經不在少數,遠的有駐守京北左路的邊軍,近的則有朝中大臣甚至是皇族。
餘重和歸明兩人商議了一番,決定分頭行動。
歸明繼續去做他的臥底,先調查清楚這刺客的幕後之人。餘重則與冉絮兒一起,在告狀這件事上想想辦法。
“對了,因為皇上煙火節遇刺的事,中京府的密探全出來了,現在滿京城拿人呢,這其中有沒有人以權謀私還不好說,你讓絮兒姑娘出門的話多注意一點。”歸明說道。
“嗯,她住在這應該沒事,還需要通知她的同伴,這個事就交給我吧。”餘重回道。
未免出來太久引人生疑,歸明商議完事情,便匆匆離開了。他前腳剛邁進大宅的院門,後腳曾大管家和陳安就到了。
“二位運氣真的不錯,才剛剛入府,就有機會為主上效力了。”陳安說道。
他本來還想繼續說話,一旁的曾管家幹咳了一聲,他就閉嘴不言了。看來這曾大管家的地位是要比陳安高的。
曾大管家陰陽怪氣的宣布著任務。原來因昨夜的刺殺行動驚動了中京府,府衙現在已經在著手調查此事。未免牽連主上,他們的任務就是要將冉絮兒身邊的人都找出來,斬草除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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