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時遲那時快,昭紇話音剛落,那似劍鋒利又似錦緞柔軟的花爪便要插進鸞鳶的小腿,嚇得她身子條件反射的朝後一仰脫離了赤焰輪,情急之下竟是化出了真身,撲騰著翅膀往高處飛去了,這讓昭紇不由得鬆了口氣。
花爪一擊不中便縮了回去,但是很快的,它們抽出了近一倍的量,再次便鸞鳶而去,速度之迅捷,在追著她繞了幾個彎後,轉而想要對她進行前後圍堵,青鸞的體型又巨大,眼看著就要避無可避。鸞鳶嚇得一個閉眼,又化了人身,在這前後夾擊的縫隙之中苟活下來,而後在下墜的過程中召了青劍在腳下,托著她繼續奔逃。
前後夾擊的花爪們撲了個空,紛紛相互撞擊在了一起,而後像是被自己迅捷的力道給震傻了般,周身止不住的顫抖了兩下,而後馬不停蹄的繼續朝著鸞鳶逃走的方向追了上去。
鸞鳶逃得快,花爪便追得更快。隻須臾,這才將將逃離虎口的鸞鳶轉眼就又被追了上去,花爪團團纏住了她的腰身,爪尖狠狠的刺入了她的皮肉,迅速連接上了她的筋脈使得她動彈不得,幾股血流就自她體內順著爪心內壁的中空快速流出,被貪婪的吸食著。
而一旁,一直緊隨其後的昭紇見此,當即甩出了赤焰輪對著那長長的爪身砍了過去。
霎時,血香四溢。
當然這都是鸞鳶的血。
她捂著腹部跌坐在長劍之上,那砍在花爪上的一刀似是砍在了她的肺腑之上,巨大的痛楚使得她周身戰栗不已,額跳青筋,麵無血色,冷汗直流。
她顫抖著聲低喃道:“你……這是……要我命啊……”
昭紇沒工夫搭理她,因為在她將月輪甩出去的檔口,數不清的花爪立即從四麵八方朝她撲了來。
赤焰輪砍了花爪,立即趕回去要接昭紇,想帶她逃離。可那時昭紇的胳膊已然被兩三花爪給團團纏住,連接了筋脈。
她當即指使月輪朝花爪砍去,於此同時,鸞鳶的另一柄羽劍飛來她的身下將她托起,方便及時帶她逃離。
月輪閃著紅光,如方才一般砍向花爪,可先前那一砍便斷的花爪此刻卻是堅硬無比,一刀下去不僅絲毫未損,倒是將月輪給震出了老遠。
花爪依舊在不停歇的抽著血,被震開的月輪轉了個旋複又飛了回來,朝著花爪又是幾刀下去,可依舊砍它不動。
“啊!”
頭頂是鸞鳶的驚呼之聲,她艱難的趴在長劍之上,銳利的爪刃割斷了她的裙擺,差點又將她給團團纏住。
這邊連接昭紇筋脈的花爪繼續在孜孜不倦的抽著她的血,並且有逐漸將她吞噬之意,她的臂膀從自外的開始變得僵硬起來,那些連接著她手臂的花爪,似是已經將她手臂內部的血肉給吃了個幹淨。
昭紇有些急了,在這樣下去,她很快就會被吸幹。
看了看上方已然是快支撐不住的鸞鳶,昭紇一咬牙抬起了那隻被纏住的手臂。
電光火石間,斷臂飛出,卻是滴血未見。
火紅的花爪在斷臂之內盤根錯節吞噬經脈,飲盡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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