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早爹娘看到我們三人消失，不知道會氣成什樣？”

    “我留了書信，爹看到後應該能理解我。至於你，我就不知道了。”求知壞笑道。

    “管不了那多，一想到要和孫純成親，寧願被爹打斷雙腿我也是不願意的。”

    “孫純容貌文才都是佼佼者，為何你如此討厭他？”求知一直想問這個問題。

    “他喜歡的是我這張臉，至於我是什樣的人，心中有什想法，他一點都不關心。他是一個好女色的人，我可不想某天落得一個年老色衰，空守閨房的結局。”

    “也是，找一個兩情相悅，相伴到老的人最好，二哥支持你”。

    求歌立馬黏上去，貼著求知坐著道：“那你什時候給我找個好二嫂呢？”

    求知擺擺手，忙道：“不急不急，有緣人還沒出現。”

    求歌一聽，和明月對視一眼，咯咯笑起來。

    太陽的光輝從雲層中掙紮著出來，一整片雲朵被浸染的金黃。

    城門口聚集了一群人等著出城。求歌眯了一會兒，馬車突然停止不動，她身體慣性地隨車顛簸卻遇到了阻力，她猛地睜開眼，撩開簾子看了看，趕緊推醒求知。

    “二哥，出城後我們改為乘馬。”

    求知和明月揉揉睡眼，下意識地抓緊包袱。

    排隊出城後，求歌隔著簾子衝外喊道：“小司，往左走。”

    這個趕馬的人一臉稚氣，身形瘦小。行不到半個時辰，小司朝說道：“求歌姐姐，到了。”

    三人撩起簾子跳下車來。求知上下打量著小司。

    求歌護住小司，“二哥，你別這樣盯著人看，人家多難為情。”

    “這，這是哪家的孩子？”

    “不用擔心，他不會去給爹爹說的。小司，來，這錢你拿著。我要過一段時間才能回京城，你要好好照顧你娘。”求歌從布兜掏出兩錠銀子遞給小司。

    小司忍住淚，麵露不舍之意，“求歌姐姐，你帶我一起走。”

    求歌上前拍拍他的肩膀，“你走了，你娘怎辦？以後會有機會的，乖。”小司邊擦鼻涕邊點頭，單薄的肩膀抽動著。求歌抱了抱他，摸摸他的頭。

    求歌三人往前走了一段，她轉過身，小司仍站在原地看著她。她雙手靠近嘴邊做成喇叭狀，“快回去，好好保重。”說完揮手作別。

    小司猶豫了一下，擦掉眼淚，蹬上馬車，駕著車往京城方向走。

    馬車背影越走越遠，三人走進馬廄，各騎了一匹馬，朝著南方奔去。

    走走停停，行了半日。到達營州府，三人牽著馬，走進一間小店。揀了個靠的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