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雲帆的蹤影早已不見,兩人駕著牛車猶如大海中失去了方向。容若專挑寬敞的大路走,行不到半小時,在一片曠闊的平原處,喊聲陣陣,旗幟飄揚。
原來前方就是朱玉梓的駐軍地,長長的柵欄圍著許多軍營帳篷,操練聲聲響震天。一隊哨兵發現了這輛牛車,幾人縱馬趕來,擋住去路。
一個蓄著八字須的將領上下打量著兩人,文凡躲在容若身後瑟瑟發抖。容若則一臉無辜地看著對方。
“前方是軍營禁地,你可知道?”那人用戲謔的口吻說道。
容若指指嘴巴,雙手比劃著。那人突然抽出刀要砍,文凡和容若兩人害怕至極,縮著身子,捂住臉,身子止不住地顫抖。
那人大聲嘲笑著,用刀背拍著容若的臉,“原來是兩啞巴,還是膽小如鼠的啞巴,趕緊走,否則大爺的刀可不長眼”。
容若連連點頭道謝,拉過牛車,往來的方向走去。
兩人重新回到街上,換了一身衣服,找個客棧吃飽飯,等待天黑。
深秋季節,晝短夜長。兩人用過晚飯後,挑了兩匹健馬,奔到大路口。下馬後,將馬繩扔掉,用力拍打馬的大腿,兩匹馬兒朝著城中方向快速跑去,兩人則施展輕功快步繞到軍營背麵。
軍營後麵一處,有三人圍在暗處正喝著酒。容若和文凡兩人輕輕靠近,掏出匕首,出其不意,捂嘴割喉,另一人大驚而起,容若眼疾手快,一刀直插入那人心髒。那人的呼喊聲還沒發出,便已斃命。
兩人迅速扒掉西蜀兵上的衣服,換下身上的衣服,拿起那蜀兵的長刀,從兵營的正門大搖大擺地走進去。
西蜀的夜晚,天空似乎像是被濃墨浸染得通透,黑壓壓地密不透風。每隔三五個帳篷,燃燒著一堆堆篝火,火焰散發了光暈。成群的將士圍著火堆團團而坐,低頭小聲交談,不時發出笑聲。
容若和文凡兩人探入敵營,眼觀四麵耳聽八方,注意周圍的一舉一動。兩人繞過一座座營帳,瞅見斜角處有一座偌大的營帳,帳外由人把守,兩人眼神一交會,腳朝著那邊走去。
離帳營還有三十米處時,突然背後有人喝道,“站住。”
兩人腳步停了下來,不禁握緊手中的長刀,心撲通通直跳。
“你們是哪個營的,歸誰管?前往將軍帳營有何事?”一個方臉,將領模樣的人走上前問道。
容若裝出一副畏手畏腳的樣子,回答道,“我們是三護衛總管淩一群淩大將軍的手下,前往將軍帳營是要傳淩將軍的口信。”
“哦?什口信?”那人來了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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