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表情都僵硬了片刻,初啟明是知曉他的老婆不可能幫我打點好,所以心疼我從小就像個小乞丐似的討好他們。而初旬,他隻是想著瞧不上我的虛偽,卻忘記了那份憐憫我的身不由己。
出門的時候,初啟明偷偷的多塞給了我一筆錢,揉了揉我的頭,父慈女孝的畫麵。
這畫麵被初旬撞見,他卻什也沒多說,隻是在初啟明去提車的時候不鹹不淡的問了我一句:“明明你並不缺錢,為何總是穿著舊衣裳,一副在我家過得不好的樣子!?”
我收斂起臉上的乖巧,斜眼冷笑:“我缺錢!!”
瞧著我的多變,他老樣子用那難掩幾分的嫌棄來表達看不起我的虛偽。
轉身,離我多了幾步。
因為是高等的別墅小區,道路兩邊種滿了梨花。
春風拂麵,梨花簌簌,大多數落入地麵,隻有少數幾片飄啊飄的,不知將要去往何處。
其中有一片從我的唇角飄過,留下微癢的觸感。
目光追隨,見它停在了初旬的眉間。
此時他正仰著頭望著天空發呆。
幾年過去,比我矮的小男孩變成了比我高出一截的大男孩。完美的輪廓,高挺的鼻梁,微動的喉結。
抬手取那片花瓣,瞧著掌心中的美好,少年笑得格外溫柔。
公子世無雙,一見入癡情。
兩人對視,時間寂靜。
他是那坦坦蕩蕩,我是那臥不安席。
車鳴驚醒,他上車坐於前麵,我踏著他的腳印落於後座。
“從前有一棵樹愛上了對麵那顆樹,然後……沒有了然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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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學校集合,校車駛向山林。
巴士上大家跟著老師唱歌玩樂,而我和采薇坐在一起,兩個暈車的人昏昏欲睡的彼此依靠。
中途下車上廁所,順便買了口香糖想著拿回去給她緩解一二。
上車,話還未張口,便見原來的座位上坐著初旬,他身體端得筆直,任由嬌小的人兒靠在肩上假眠。
兩人誰都沒去看對方,卻誰都臉上難掩一抹羞紅。
那是青
春的悸動,兩小無猜,心投意合。
見到我,他第一次主動在同學麵前與我說話。卻是示意我小聲一點,勿要打擾到她休息。
他說,薇薇暈車。
我笑,遞過口香糖,然後往後方走去,
終還是長歌收留了我,在那最後麵的角落,他學著初旬的模樣端正的拍了拍自己的肩膀。
“來,哥疼你!”
耳機是常歌最新錄製的歌曲,他說我得是第一個聽眾後才會發表出去。
我曾問他,明明在網絡上名氣不錯,發表的歌曲都很受大家喜愛,為何不直接去簽唱片公司?若是有公司包裝的話,他有錢又有顏的,肯定會成大明星。
長歌沒有回答,那漂亮的眼睛是我一眼便懂的身不由己。
老師尋了個位置讓大家開始分配,有的紮營,有的撿木柴,有的洗菜準備午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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