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丘步舞的確在尋桃鎮上買了一壺桃花酒,換了一身好看的衣裳。她抬頭瞧了瞧天色,見已是黃昏,聽見那吆喝包子的聲音,便也買了幾個。
陸旬沉與往常一樣為弟子解答疑惑,走過之處,弟子們皆是恭敬的喚他一聲尊者。
天色黃昏,早已不必用食的他,突然覺得有點想吃東西。
前幾天便收到了情報,妖族已經踏入了人族地界,想來她應該會來吧?
那,又什時候來尋他?
應該是等定親的事塵埃落定之後,與妖後一同前來吧?
得出了答案,陸旬沉眉頭一皺,嚇得不遠處牽著小手的情侶連忙心虛分開。
“剛剛,旬沉尊者是在瞪我們吧……”
瞧著陸旬沉幾分惱怒撫袖而去的背影,小情侶更加惶恐不安了。
門中,也沒有禁止戀愛的規定呀……
像他這等境界身份,所住之處一般都是單獨的小山頭為洞府。
“今天有沒有什事發生?”
反應慢半拍的侍童疑惑,歪著頭正想著,陸旬沉便又不耐煩的揮了揮袖子:“算了,你忙自己的吧!”
她已經很久沒有來尋過他了,上次來的時候還是百年前,他還是結丹大圓滿,把結嬰的機緣讓給了她,卻又故意說是著了她算計。他和她在一片樹林打架,遇見什秘境開啟,他也沒心思過去,隻是因為她跑來看他的時候,說她是偷跑出來的,家族再次逼迫她聯姻。
他知道她要聯姻的對象是誰,胥千,她的青梅竹馬。一個年少有為天才。
她不知道他聽聞這件事的時候專門去妖族找過胥千,他親眼確定了那的確是一個值得她托付終身的男子。可他也沒想到她會逃婚來人族尋他,他知道她說這句話的時候雖然淺笑吟吟,卻也在等候他的表態。
他那天什也沒說,她收起那把把本是他劍,轉身,不回頭的揮了揮手,道了一聲:“願你順遂。”
後來聽說她說服了胥千主動退婚,在空間戰場相遇,她也遠遠瞧著他,笑著。在極北之地相遇,她依舊如此。
好像什都沒變,但也的的確確變了。
至少,她在與他每次分別的時候
,都能不再回頭。
他知道的,她在生氣。
他任由她生了百年之久的氣,現在卻為她沒有第一時間跑了瞧他而惱怒?
“陸旬沉啊陸旬沉……”
房門合上,陸旬沉下意識的自言自語的嘲諷。
“怎的,陸旬沉也惹你啦?”
他僵在那,抬頭。
有個煙羅姑娘撐著下額衝他笑,桌上擺好了青菜,粥,還有幾個包子。
她道:“怎這多年過去了,你洞府的禁製還是那樣?是不是在特意等我溜進來給你暖床?”
他麵紅耳赤,也不隻知是真的惱怒,還是激動:“青丘步舞!?”
“幹嘛?”
“……青丘步舞”
“嗯哼?”
他神色漸漸緩和,也不知是歎息還是鬆了一口氣:“你怎在這?”
“你那侍童沒告訴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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