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老看上去又蒼老了許多,他陳嚀半響,點出重點。
“劍聖之事可以暫且不論,就算讓血祭陣再現,可又去哪尋無數萬象宗的弟子?”
萬象宗死得隻剩下紅火火一個。
紅火火答:“有捷徑,哪怕不是我萬象宗弟子也可。隻是,誰又願意呢?”
誰願意成為那千千萬萬的祭品之一?
誰又願意成為那千千萬萬祭品的容器?
有人低語:“其實,我們門中弟子所學的劍譜便是劍聖按照萬象宗的血祭陣推演出的另一種劍陣。”
不同的是,一個是積於氣血與一人,斬天殺地。而後者是形成防護,拖延一線生機。
“可不管是哪一種,按照逍遙尊者所言,下一次可不止五位入侵者。我們,難道要把這世間所有的人都用來獻祭?屆時,就算擊退了他們,留下這片被廢的家土又有何用呢?”
……
過幾日,來參加婚禮的其他三族弟子會陸續到來,屆時所有的答案都得由這些高層聚在一起後再議。
紅火火拉著阿月的手離去,走過那被迷霧遮掩的長橋時,阿月止步。
本在想事情的紅火火回頭,見阿月瞧著那緊牽的手發呆。
阿月抬頭,聲音有些沙啞:“我隻是個不能修行的凡人,百年……也等不起了嗎?”
雖然沒有直言,但所有知道內情的人,望著他的眼神一直都在催促他……快點死去!
“你不想回到劍聖的身份?”
阿月迷茫的搖頭:“我不知道。我……很害怕自己不再是自己。”
“如果你不是劍聖,哪誰又是水中月呢?”
阿月的身體一顫,本能的想抽回那被握住的手。
紅火火沒有允許,反而更用力幾分。
她認真嚴肅道:“不要去擔憂你到底是誰,你隻需要記住,水中月也好,劍聖也罷,我都會永遠尊重你的選擇。”
“可……”
“你都說了,你隻是一個凡人,救世什的,應該交給我們這些高高在上的仙去煩惱。”
說完,就像小時候一樣,她揉了揉他頭。
“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
他小聲嘟囔。
紅火火莞爾一笑:“我知道。”
阿月臉色微紅的別過臉。
“劍聖……真的在這橋下?”
“是啊。”
“你見過他嗎?”
“噗,我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他已經是活在傳聞中的大人物了!怎可能見……”
聲音越說越小,想到什的紅火火有些心虛。
她……應該是見過的。
閣老尋道緣的酒,讓她迷迷糊糊跳下深淵。
深淵下她遇見了一個與水中月一模一樣的男子,然後便了撲過去。
一開始他隻是盤坐在那,仿佛是一具死屍。紅火火撬開他嘴唇的時候,感受到一抹顫動,還咬著他的耳朵冷嘲熱諷的說了一句:“我還以為你真的能忍住呢。”
於是,再後來的她便被反客為主,一夜宿醉……
幹咳一聲,紅火火轉身:“我帶你去看看新娘子和新郎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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