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她包了下來,一開始是單純的想盡量保護她。
再後來‘食堂’的老板拿她威脅,他不得不假裝自己其實也並不在意她的模樣,任意她被安排給了其他客人。
那一夜他還是無法做到無視。
所以他出現,帶走了她,也明明白白的把自己的弱點交代了出去。
後來她的客人雖然不停的變化,但都沒有動她。他知道這是‘食堂’在警告他,若他有另外的心思,初曉的生死隻是一念之間。
久而久之他開始懊惱自己的選擇,就是因為她,才讓自己也分不清自己到底是黑是白。
直到有一天他突然明白自己心意的時候,他看見她的眼對他隻有厭惡與懼怕。
“其實……”
他抬眸看了過來,幾分疲倦,幾分平靜。
他說:“初曉,我好像真的喜歡上了你……”
…………
紅火火再睜眼,大汗淋漓,放大的瞳孔隨著粗劣的呼吸愣愣的出神。
耳邊似有誰在慌張的呼喚,跌入一個溫暖懷抱,感受到被擁抱的力度,才漸漸的回神。
熟悉的異香,熟悉的聲音。
他說:“紅火火,你別嚇我……”
阿月啊……
緊繃的神經終於得到放鬆。
依舊冰雪世界,隻是她與他在了那顆冰晶形成的巨樹下,周圍零零散散還有其他正在吸納冰珠的修士。
沒想到在這會遇見薄荷,大徒弟嘉木。
身體的虛弱讓她隻能繼續依靠在阿月的懷,抬目看了遠處同樣虛弱好不到哪去的南竇一眼。
“沒事,我隻是……做了一個噩夢……”
見阿月眉間擔憂不減,紅火火覺得嘴一片苦澀。
都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原來她一直在擔憂阿月是劍聖,劍聖是初旬的話,那知曉了她的身份,定是會厭惡她的吧。
像她這樣在汙泥的女人……
冰霜形成的巨樹在這白茫茫的世界顯得格外震撼,寒風凜冽,冰霜沒有碎,反而像鈴鐺一般發出清脆的聲響。
不能像上次那般開掛,這次隻能專心煉化一顆。
但……這並不著急。
調理好一些傷勢的紅火火看向南竇,她的身邊還有幾個蠻獸族弟子,其中便是她的夫君猿雨。
猿雨見好多同門跟著南竇離去後沒有回來,還受了如此重的傷,自然也猜到了一些。
可情字一人,本就無理。猿雨責備幾聲,換來的卻是南竇的惱怒與惡言惡語。又見紅火火等人要秋後算賬的模樣,無奈歎息一聲,終還是再次選擇把南竇護在身後。
他一禮,麵露慚愧:“此事因果我已知曉,猿雨愧對兄長的交代,更是愧對劍門的禮待之恩。”
“所以?”
反問的是大弟子嘉木,若不是阿月冥冥之中的感應,堅持四處尋找紅火火,那冰天雪地,還受了重傷,就算醒來,或許也趕不上聚集滿一顆冰果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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