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林葑跟著老媽去公司開了早會,然後又火急火燎地趕到醫院上班。
她來到醫院換好白大褂之後,不是先去醫生辦公室,而是先去看了江梅的母親,周紅。
她急忙趕到床邊,見周紅表情十分痛苦。
而且她的眼睛甚至是臉都有些泛黃,若不是學醫的人,恐怕真的會被麵前的人嚇到。
見林葑來了,江梅連忙走到她身邊,然後說道。
“姐姐,你終於來了,我媽媽從昨晚上就開始肚子疼,一直疼到了現在。”
林葑能聽出來,江梅在說話的時候,分明是帶著哭腔的。
“你別著急,我好好給你媽媽看看。”
說著,林葑搓熱了手,然後給周紅檢查了一下。
不出林葑所料,Murphy氏征陽性。
Murphy氏征陽性意味著患者有膽囊疾病,而且患者還有明顯的黃疸。
結合著周紅的臨床症狀,林葑覺得膽囊炎是八九不離十了。
這種情況下,隻能請普外科會診了。
讓林葑沒有想到的是,普外科來的醫生,是顧匪。
顧匪給周紅做了一係列檢查,隨著一項項的檢查結果出來,顧匪的眉頭也越皺越緊。
將檢查結果一一看過之後,顧匪一臉嚴肅地對林葑說道:“膽囊應該是穿孔了,趕緊推手術室吧。”
按級別來說,顧匪還隻是一個住院醫師,不能做主刀,所以就在普外科又找了一個副主任醫師去做手術。
這也是和林葑一樣,沒到三十歲的副主任醫師,名叫陸呂。
雖然在學術上,他和林葑不相伯仲,但是在醫術上,陸呂就遠遠不及林葑了。
能把臨床和學術平衡得如此好的人,恐怕隻有林葑了。
聽說陸呂要做主刀醫生,林葑十分地不放心,這個人除了寫論文之外什都不會,讓他給患者做手術,這不是開玩笑嗎?
患者被推上手術台之後,林葑想來想去還是覺得不放心,於是便也進了手術室。
不出林葑所料,這個陸呂完全不會做手術,而顧匪因為左手的疼痛,也幫不上太大的忙。
“我來。”
說著,林葑穿好了手術衣,走到了陸呂的身邊。
“我還能應付。”陸呂說話的時候,額頭一直在冒著汗,拿著持針器的手,也在抖個不停。
林葑冷笑了一下,然後說道:“讓開,否則後果你知道。”
或許是被林葑的語氣嚇到了,陸呂馬上就讓出了主刀的位置。
手術過程中,林葑能看出來,今天的顧匪,操作依然沒有以前流暢。
看來顧匪真的是出了什問題。
幸好這不是什大手術,手術很快就隻剩下最後的縫皮了。
可偏偏在這最後的階段,顧匪出了問題。
他已經完全控製不住自己疼痛的左手了,他的左手徑直地向著縫合針尖撞去。
“小心。”林葑見狀連忙用自己的右手將他的左手打開,可自己的右手卻被針劃了一下。
乳白色的手套和林葑的皮膚都被劃出了一個口子,鮮血一點點從林葑的傷口中向外滲,一點點聚集,成為了一個血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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