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施主既已求來了，為何不信？為何執著於顧施主還要經曆曾經所經曆的一切？”了悟大師又問。

    “大師，你是說……”陸錚驚訝地睜大了眼睛，手往自己脖子上一摸，沒了，沒了，他不是在做夢，以前每次醒來看到了悟大師，東西都還在的。

    “莊周夢蝶，不知周之夢為胡蝶與，胡蝶之夢為周與！陸施主，既來之，則安之！天下萬物，瞬息變化。你所知之，非實也！”了悟大師語速平緩地道。

    陸錚聞言，低頭，扒開他的領子，脖子上那個視為他唯一希望的東西沒了，雖然還有淡淡的痕跡，他又看著自己的手掌，沒有因常年練武留下的老繭，一雙少年的手。

    成功了，成功了！

    他在芯兒死後花了八年時間的準備，失敗了無數次，這一次終於成功了。

    那是不是說，芯兒的爹娘姐姐們也如他所願，不再是曾經的那樣子，能夠對芯兒好了？

    是成功了，不是夢！

    不對，若是成功了，他為何還能見到了悟大師？

    “大師，既已成功，為何你能……”陸錚抬頭，屋哪還有了悟大師。

    他揉了揉眼睛，確定屋除了他，沒有其他人了。

    隻是，這間屋子不是當初他躺下的那間屋子，那了悟大師。

    他又低頭一看，脖子上那淡淡的痕跡也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