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屋就隻有顧芯冬雪鄭秋和雲氏。
雲氏的金簪還抵在脖子上的,她看向鄭秋拿出來的一根款式和模樣都十分陳舊的紅繩,也顧不得其他了,一把搶了過來。
把這跟帶著一個生鏽了的小鈴鐺的紅繩仔細看了一個遍,然後猛然抬頭看向鄭秋。
“你是,你是阿蘅?”雲氏盯著鄭秋看了半天,然後雙眼含淚,聲音有些顫抖,也有些激動。
“嗯,雲姨,我是阿蘅。”鄭秋伸出雙手,扶著雲氏的雙臂,將她扶了起來。
“你這孩子,你這些年去哪兒了?我讓你馮叔叔派人去找你,找遍了大江南北,都沒有你的信。你到底去了哪兒了!”雲氏帶著哭腔質問道。
“雲姨,我就在江南,被一個仵作收養了。所以,這些年我習得了仵作的本事,現在是大理寺的一名仵作。”鄭秋笑道,然後拿出帕子給雲氏擦淚,“雲姨,我過得挺好的。”
“整天跟死人打交道,怎就過得好了!”雲氏震驚,然後道,“你娘要是知道了,該得多難受呀!當初我還答應你娘,要照看著你,結果我食言了,害你一個堂堂的侯府嫡女竟然去當了仵作。”
“雲姨,你別這說。其實死人沒什可怕的,反而,活人更加可怕。雲姨,你說我說得對不對?”鄭秋搖搖頭,說道。
“唉,怎就……”雲氏還是接受不了嬌滴滴的小姑娘當仵作這一行的。
“所以,雲姨,就讓我給馮三姑娘檢查吧!馮三姑娘明顯是他殺,咱們不能讓凶手逃出生天的。害人的人,必須要受到懲罰!”鄭秋嚴肅地說道。
雲氏一愣,往旁邊床上躺著的馮三姑娘那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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