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
小老頭驚呼一聲。
“你這壞人也當得太古怪了吧,”小老頭一臉奇怪地看著沈桓,“你到底想做什呀?你看上去也不像是對她鍾情啊。”
小老頭百思不得其解。
君狸方才雖也被沈桓這話鎮住了,但隨即又很快反應過來,問道:“你既然對溫嫻心有愧疚,可方才怎不說?你不要告訴我,你是為了她好。你心思這樣深,應該知道這樣隻會傷她更深。”
沈桓這會兒就沒有之前那樣爽快了。
他沒有急著答話,隻是平靜地看著君狸,看得她直發毛。
君狸心想方才沈桓大約也是這樣對待溫嫻了,最終就將溫嫻給激怒了。
可她君狸卻不是這樣容易發火的人。
“你不願意說,那我就來猜上一猜。”君狸緊盯著沈桓的眼睛,說道。
“好啊。”
沈桓這時笑了,眼中有一絲光彩閃過。
“我可以給你一個提示,”沈桓不緊不慢地說著,“平生最知我的,是柳兒。你可以猜猜她的心思。”
柳神,柳神。
君狸低下頭在心中默念了幾句。
柳神既然鍾情於沈桓,那他們必然都有些一個共通的心思。柳神最在乎的,她自認為自己最在乎的,那便是天下安寧,百姓平安。
這話說起來雖是有些空,但從柳神舍身的行為來看,她是真真切切地這樣做了。
而沈桓……
君狸抬眼看向沈桓:“我並不能說我對溫嫻有多了解。我不過也才從旁人口中聽說過她一次,這回也是第一次見著她。但我能看出,她原本是一個極賢惠順從的女子,在家從父,出嫁從夫。更重要的是,她遭受了你如此的冷待,卻還是天真得很,總是幻想著你還或許還喜歡她,對她不好,不過是有不得已的苦衷罷了。”
沈桓輕輕點了點頭,示意君狸接著說下去。
“我雖不能說,完全猜中溫嫻的心思。可我到底也是個姑娘,姑娘家的心思,我還是能知曉一二。”
君狸說到這,心情也有些低落,大約也是兔死狐悲。
溫嫻落到這樣的地步,可以說她心性軟弱,也可以說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或許還能怨怪柳神。可歸根結底,總是遇人不淑。
君狸這時想到蘇染,不免就有些感同身受,她雖能理解這些男人追求權勢名利或者是某些理想的心思,可在感情上卻是不能接受的。
她看著沈桓,一字一句地說道:“我們姑娘家,向來都很任性。若是被心愛的男子背叛了,要報複他。最好的方法,莫過於毀掉那個男人最珍視的東西。而你,怕也是這樣想的吧。”
君狸這話說得極為肯定。沈桓也聽出了,她並沒有要他回答的心思。
他便既沒有肯定,也沒有否定,隻是說道:“譽兒這孩子同我不太一樣。當然,也和他母妃不太一樣。”
他說到這,卻是不說了,隻是看著君狸笑了笑,似乎是在等待她的反應。
君狸沒有在意,隻漠然說了一句:“可能要讓你失望了,我對沈譽並沒有任何心思。”
“那還真是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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