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狸見到容瑾這副作派,立時就有些懵了。
他白日,睡在她這兒,也就罷了,頂多算得上是小憩一會兒。
可這會兒,天色已經不早了,他還同她待在一處,萬一傳出什消息來,說她與容瑾兩人不清不楚。
容瑾也就罷了,他修為高深,地位也高,就算傳出個什來,對他影響也不太大。
可是君狸就不同了,青丘現在都已經垮了,先別說連她自個兒都不知曉她是什身份。
就算君狸是青丘的帝姬、貴女一類,眼下青丘都沒了,什身份都不頂用了。
因此君狸是萬分不想同容瑾有什牽扯的,這樣危險的行為,她一旦有了,那不光是那明憐上仙,就連容瑾藏得非常深的那位愛姬,怕也不會放過君狸。
君狸就這三瓜兩棗的,可經不起她們去折騰。
她扯了扯容瑾的衣袖,問道:“你真不走了,那我要是同你共處一室,壞了你的名聲,你可別怨我。”
容瑾仍舊閉著眼,身體卻往挪動了些,讓出了一大片空位。
他還伸出手,輕拍了好幾下他方才空出來的地方。
什意思?不會是她想的那樣吧。
君狸有些不確定地想到,隨即便是一咬牙,心道容瑾可比她名聲好多了,他既然都不擔心。
那她又心煩什,反正她就算為此受了什委屈,容瑾也會承擔上一些。
君狸念及這,便覺得自己委實沒有必要操這多閑心。現在沒多久都要天亮了,她何苦傻傻地在容瑾床前站上一晚。
君狸也就一骨碌躺在了容瑾方才空出的位置,不過她到底還是有些別扭,此刻蜷縮成一小團,盡量避免碰到容瑾。
君狸一貫都是心大得很,這時絲毫都沒有擇床,也不在意身旁還躺著個不算太熟悉的人,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一旁的容瑾聽得她呼吸聲慢慢平穩了下來,卻是徐徐睜開了眼睛,側身麵對著君狸。
他伸出一隻手指戳了戳君狸的臉,又用手輕輕將君狸的臉往兩邊扯去。
在容瑾這樣的捉弄下,君狸也不知為何,卻是毫無反應。
她的臉被容瑾當成是新奇的玩意兒,玩兒了許久也不見厭煩。
容瑾就這樣盯著君狸看了許久,也不認為無趣,嘴角那絲狡黠的弧度越來越大。
第二天,君狸是被玉姝的驚呼聲給吵醒的。
她有些難受得揉了揉脖子,昨夜不知為何睡得分外沉,這時候醒來倒頗有些一夢千年的滋味。
君狸隻以為自己昨夜睡姿不太好,這才惹了玉姝的驚訝。
她半眯著眼就要起身,卻不知被什東西給攔住了,又重重地摔回了床上。
君狸這下子,瞌睡便醒了大半。她僵硬一張臉就往腰間看去,隻見一雙修長有力的手臂,正緊緊環繞在她的腰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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