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她剛轉過身來,見著的人,卻是蕭韶。
“兄長,你為何來此?”
君狸的心並不痛快,也沒有要裝一裝的意思。
蕭韶眼尖地發現了君狸眼角的淚痕,卻並沒有開口戳穿,隻無奈地說道:“你讓我幫你看顧著容瑾那小子,故而我便來了。他最近在南寧國,卻是鬧得驚天動地的。”
君狸吸了吸鼻子,冷著聲音說道:“這天上一天,地上一年。我才回到天上不過幾個時辰,他如何就能做出什開天辟地的大事?”
蕭韶聽出君狸這番話,夾雜著一些諷刺之意。
隻是不知道,這諷刺之意,究竟是對著他的,還是對著容瑾的。
“我為你做的那個假人,是一等一的厲害。在邊境上沒呆多久,便立下了赫赫戰功,回來就迎娶了君無憂,又被立為了皇太女。你自己想想,容瑾是什樣的怪人,他能不鬧事嗎?”
蕭韶攤了攤手,神色之間頗有些無可奈何的意味。
很顯然,蕭韶這陣子,還真是被容瑾給折騰慘了。
“更何況,你前些日子,還給容瑾送去了一個人,那家夥可不是省油的燈。”
蕭韶有些無辜地望著君狸,這還真就不關他的事了。
謝了然本來就是個唯恐天下不亂的貨色。
他有些小機靈,卻到底抵不過容瑾。
到了容瑾那沒多久,便對容瑾言聽計從了,就差點沒把自己的老底掀開給容瑾看了。
君狸聽了蕭韶的話以後,皺了皺眉,有些不解地問道:“容瑾是想當南寧王君?他那樣憊懶的性子,也真是稀罕。”
她想來想去,也隻能想到這一點。
蕭韶頓時失笑,有些驚訝地說道:“你怎會這樣想?你向來就是心思靈巧的,豈能連這也瞧不出來?不過……”
蕭韶說著,便話鋒一轉,又輕歎道:“你能這樣,也好。女兒家本就該嬌養著,我也不願讓你徒生煩憂。”
君狸聽得傷感,便轉了話茬,開口問道:“我琢磨著,孟鳥大抵在這幾天,就要生了。她生了孩子以後,我便可以放心離開這三十三重天上了。”
“哪就有那樣快,應該還得等半月有餘。”
蕭韶仔細算了算,才坦言道:“我知道,你並不想再見到容瑾。隻是,你這樣逃避,又能逃避到幾時呢?總該是要與他坐下來,好好談談話。隻要把話說開了,便好。”
君狸扭過頭去,賭氣一般,並不再多看蕭韶一眼,隻道:“師父,你也來欺負徒兒?”
她這樣,便是存心耍賴了。
蕭韶有些好笑,卻不願意與君狸計較。
她這些年過得苦,鮮少有這樣孩子氣的一麵,倒是有些稀奇了。
“容瑾或許很快就會回來,你做好準備。”
蕭韶輕笑著說道,就算君狸不想見到容瑾,這回也不得不見了。
容瑾那家夥,估計也是歸心似箭,不願再在下界多待。
整日都要對著那假人,隻怕容瑾的心,也並不舒坦。
“哎,為師還有一句話要說,不知道乖徒兒,你還想不想聽。”
蕭韶打一般,心卻頗為感慨。
也罷,就當他是做一回好事吧。
反正,他也不是為了容瑾,隻是不願再看到君狸傷心罷了。
君狸猶豫了片刻,卻還是搖了搖頭。
蕭韶要說的,無非就是和容瑾有關。
君狸此刻的心緒,已經夠亂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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