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高越凡，好久不見！”高善言看著進來的女孩子，主動展開笑顏打招呼。女孩子梳著一條長長的馬尾辮，那雙明亮的大眼睛讓她想起高君藍以前說起高越凡的形容：像流星一樣會發出璀璨光芒的眼睛，隻不過，大多數時候，那璀璨光芒總是藏在冷漠的麵具後麵。

    可不是嗎？眼前女孩子那張美麗的令人驚豔的臉，應該配上柔柔細語才對，可是她出口的聲音雖好聽如出穀黃鶯，但語氣卻冷漠得如冬日寒雪，“我不認識你！哪來的好久不見？”

    高善言一秒鍾變身“罵街潑婦”，雙手掐腰，“臭丫頭，我小時候還抱過你呢！”

    “你小時候抱過我？”高越凡的表情依然波瀾不驚。

    “啊？不是，我還抱過小時候的你呢！”高善言換了一種說辭。

    “哦！敢問高姓大名？”高越凡問。

    高善言：猜得這準嗎？她拿起之前簽名欠條的那個圓珠筆，在自己左手心寫了三個字，“高越凡，你過來看一下！”

    高越天悄悄拉了一下高越凡的衣袖，低語，“大姐，我收了錢的，你給點麵子！”

    “我心有數！”高越凡不耐地說，上前幾步，看清了高善言手中的字，麵色有點難以抉擇。

    “我是真的！”高善言說，“你小時候肯定見過我，我小時候，不是，我肯定抱過小時候的你！我們還有一張合照呢，就在你家院子的那棵石榴樹下，我推著自行車，前麵坐著你，後麵坐著高君藍，你還記得嗎？”

    高越凡點頭，“你跟以前不太一樣！”

    “那當然，老娘我……不是，本姑娘女大十八變……”高善言沒說完，就聽見石磊的笑聲，遂有些尷尬地改口說，“本姑娘女大三十六變，行了吧？”唉，悲傷的三十六歲大齡剩女，沒人稱自己姑娘，就自己稱自己一聲姑娘，自求安慰。

    “你比以前漂亮，比以前……Fashion！”高君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