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勸師兄莫好強，爭強好鬥惹禍殃，百人百讓萬年揚。強量之人不久長，兄若執意向前闖，我設九陣待兄來。”高君藍輕聲念出了刻在投石機下方木板上的字，然後轉向李千變問，“偷王何意？是要折返嗎？”

    李千變沒有回答，而是問，“你對陣法了解多少？”

    高君藍皺眉，“穆桂英大破天門陣，樊梨花大破金門陣，諸葛亮擺下八卦陣……”

    李千變咳嗽一聲說，“你看的是小說還是陣法？”

    “小說。”高君藍誠懇地說。陣法當然也看過研究過，但就是不能告訴你。

    “你是林慕茵大師父親最器重的弟子，這九陣，你應該看過研究過吧？”高君藍問。

    李千變點頭，他會破解之法。可小師妹心思之靈敏多變，這些陣法估計都會有變動。

    “既然研究過，那就隨機應變吧。”高君藍說，“既然不打算折返，那就勇往直前嘍。”

    兩人上去後，眾人繼續往前走。地麵偶然有漏網的兵乓球，滾來滾去，直到滾到一個略微有些凹的地方才肯停止。

    “怎了？”看著走路有些心不在焉的高君藍，楚九思問。

    “大師很善良。”高君藍說。

    “所以，有人不善良？”楚九思低笑。

    “額……也不能這說。就是有時候人的執念很可怕。”高君藍看著前方李千變略有些彎的脊背低語，“要是到死都解不了自己的執念，也許真的會死不瞑目。”

    “難道你要大發善心，成全別人的執念？”楚九思笑。

    “怎會？”高君藍轉頭看他，“我可是一個愛錢如命的人。為了酬金，我會全力以赴。”

    愛錢如命，但並不是不善良。楚九思低笑，“那我們就一起全力以赴。”

    “嗯，前麵就該全力以赴了。”高君藍說。

    楚九思抬頭，就看見前方又一扇門擋住了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