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我要不願意，你能強迫得了我？”高善行捏了捏她的手心，“從小就打扮得花枝招展，還不是為了吸引我注意？”

    “那你注意了沒？”楊秘笑。

    高善行瞟了她一眼，給她夾菜，“吃飯！吃完飯回家，先見我爸媽。”

    ——

    紅燈滅了綠燈亮。

    高君問小心翼翼地攙扶著一個白發蒼蒼背還有點駝的老太太過馬路。

    過了馬路，一老一少走進小巷，又七拐八拐，拐進了高君問之前剛剛離開的院子。

    一進屋，高君問就鬆開了老太太的手，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給自己倒了杯桌上的涼開水，一飲而盡。然後，他才有精力看向背已不駝、白發套已揭掉、就連那老氣的藏青色外套也扔到了地板上的自家姥姥————楊珞珞女士。

    “您這又是去幹什大事了？裝扮成那樣？”高君問笑，“您可錯過了見您女婿的上好機會。”

    “女婿？”楊珞珞五指作梳，將齊肩的黑發梳理順溜，坐下，喝了杯高君問倒的涼白開說，“你親爸回來了？”

    “嗯哼！”高君問從椅子上跳起來，“您怎知道您女婿就是我親爸？”

    “我自己生的女兒隨我，找男人這事，有潔癖！”楊珞珞說，“長得怎樣？”

    “還行！沒我帥！”高君問想起高善行那張古銅色的男人的臉，補充說，“沒我白！”

    “你是集合兩個人的優點長的。”楊珞珞說，“他們領證了？”

    “我估計也就是這兩天領的吧！”高君問說，“要不然我媽早帶著人來我麵前得瑟了。好不容易把我親爸變成她老公，她能忍得住得瑟？”

    “你親爸叫什？”楊珞珞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