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爺爺我就是想不通,為什她當年不能把這些告訴我呢?難道是怕我會不同意?我怎會不同意?”楚儼苦笑。
“爺爺,您想過大師的子女為什沒有繼承機關術嗎?大師臨死前又為什要把圖紙一把火燒了呢?”楚九思的聲音有些凝重,“肯定是大師預料到,她在世,奸邪小人不敢起心思。但她不在了,誰又能護住那些圖紙呢?懷璧其罪的道理,大師想必很早就想到了,您和五色大師都是她的朋友,她怎會讓你們和她一起焦慮,一起提心吊膽呢?就連她的丈夫靳圖先生,她為了他的安全,不也是沒告訴他嗎?要不然靳圖先生也不會在她死後,那反對燒毀圖紙了。”
“這些,楊珞珞知道嗎?”楚儼想起林慕茵大師唯一的那個徒弟。
“可能知,也可能不知。”楚九思說,“大師肯將身後事托付給她,是因為那是她的弟子,師命難違,她的弟子會無條件遵從。”
“是這樣。”楚儼想起當年,那個小小的女子,抱著一堆圖紙,一絲都不再猶豫地將圖紙鋪在林慕茵的遺體上,然後一起被推進火葬場的場景。靳圖聲嘶力竭的阻止,他們這些人的勸說,都無法讓那女子動容。她隻有一句話,四個字:“師命難違!”
“那現在,林晚鬆這是要搞什?”楚儼問。
楚九思歎氣,決定實話實說,“不是他要搞什,是……是我和您孫媳婦要搞什。”
“藍丫頭?”楚儼挑眉,“你們搞什?”
“就是讓靳那風作為機關術的傳承人,出現一下而已。”楚九思說。
“而已?”楚儼笑,“據我所知,靳那風是不會機關術的。”
“您和五色大師說他會,他就會。”楚九思篤定地說。
楚儼放輕鬆了身子,靠在椅背上,“靳那風雖然離開千柳很多年了,但林家認識他的人還是不少的。”
楚九思點頭,“認識跟熟悉還是有區別的。”
“你有把握就好!”楚儼喝了口紅酒,忽然不經意地說了一句,“林慕茵大師對花生過敏。”所以她的兒女們,也對花生過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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