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什？”楚九思問。

    “除非高越凡掌了千柳的權，我們去說服她。”高君藍說。

    “高越凡，她才十五歲。”楚九思皺眉。

    “所以啊，這也是我小叔叔他們不敢輕舉妄動的原因吧！千柳十萬餘人，若山中有寶，豈是別人一句話就可以開挖的？”高君藍說，“我記得爺爺曾經說過，覬覦千柳的壞人多了，但至今為止，無一人得逞。他還說過一句話，”高君藍停頓一下。

    “什話？”

    高君藍的神色有些凝重，“得林慕茵一人，護千柳百年。這句話是我偷聽到了。”

    “偷聽？”

    “林大師死的第二年，那時候我五歲，大年二十九那天晚上，五色大師突然來找我爺爺，他們在家的小祠堂說話，我當時和小叔叔在小祠堂的房頂上摘石榴樹上最後一個堅持到過年都沒掉的石榴。”

    “石榴？”

    “嗯，葉子都掉光了，它還沒掉。我跟小叔叔打賭，我贏了！石榴的生命力真頑強，皮都被寒風吹幹了，它就是不掉。”高君藍說，“那一年沒有三十，所以二十九那天晚上，我們把它摘了下來，躲在房頂上剝石榴，麵的籽一粒粒地，紅得晶瑩剔透。然後我們就聽見了爺爺和五色大師的爭吵，聲音有些大，爺爺讓五色大師不用擔心，他說，得林慕茵一人，護千柳百年。五色大師說，林慕茵已經死了。我爺爺說，她死了也能護。”

    “你記得這清楚？”楚九思好奇地問。

    “不是我記得清楚。”高君藍說，“是我小叔叔，他當時十五了吧，他拉著我悄悄下了房頂，跑到屋，在他的日記本上記了下來，說是重要的事，讓我保密，不要對任何人說。後來他去當兵的那些年，他的日記本都被我翻爛了，我當然又記起來了。”